第二盤上麵零散放著幾串紅玉瑪瑙手串,最後一盤則是幾塊麝香原料。
此次朝貢,總之兩個字:寒酸!
“大魏陛下,今年遼胡國受災嚴重,馬匹牛羊不能朝貢了!”
陸之夜看著那三盤東西,又看著這使者傲慢的嘴臉,臉色也繃不住了,難看得緊。
“陛下,我遼胡國受災,再加上這幾年的朝貢,難道貴朝就不表示表示嗎?”使者倒是恍若無人,悠然再次出聲。
“你想要什麼?”陸之夜拳頭緊攥,怒視著座下的人。
“倒是也不多,我遼胡自然是不能白白給貴朝稱臣,要求嘛,倒是也不多,”使者停頓一番,環顧一周後繼續說,“大魏需得每年向我朝撥五千兩白銀三千兩黃金,另外玉器瑪瑙香料各不少於十中箱,至於女人嘛,哈哈哈哈哈,隻挑一些儀妃這樣的來就行,太乖巧的不要!”
“放肆!”陸之夜終究是忍不住怒火,拍案怒喝。
使者倒是不驚不擾,“陛下不要發怒,畢竟,這大魏朝現在可是後繼無人啊!”
“你就不怕你今日出不去這門嗎?”陸之夜咬牙切齒。
“哈哈哈哈,兩國邦交,不斬使者,大魏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禮儀文明之大國嗎?怎麼,也會行這種事情?”使者嗤笑一聲。
“閣下此言差矣。”齊榮緩緩出聲,身子仍舊端坐筆直。
大殿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齊榮身上,齊榮抬起頭,目光炯炯,聲音朗朗:“;雙方同俱乃為禮,否則乾費口舌,豈不是對牛彈琴?我大魏上下尊崇禮尚往來投桃報李,但是這乃是在遵守君臣之禮和尊卑之德的基礎上,可是今日閣下前來不僅目無君王口出狂言,而且朝貢品都是一些低劣的玩意,這不是在打我大魏的臉麵嗎?君子邦交有道,閣下該好好參謀一番了,這九州大陸都知曉,你遼胡國乃是實打實的大魏附屬小國,幾年前的陰山之戰留爾等性命至今,爾等不僅不感恩戴德,反倒是恩將仇報,著實為人不齒啊!還請閣下回去告知你們新王,此舉,當真不明智!”
“你……”使者氣急,猛然站起來。
大魏的臣子見終於在氣焰上扳回來一局,人人臉上無不得意,就連平日裡最看不慣齊榮的老太師此時也是在捋著花白的胡須衝著齊榮不斷點頭。
“想不到這大魏的一群迂腐書呆子也能口出狂言!”使者咬牙說。
“非也非也,”齊榮搖著頭繼續說,“狂言?閣下莫不是搞錯了,口出狂言者乃是閣下吧?我等乃是借著大國氣度,而你們,是蚍蜉撼大樹,自不量力!”
“那我就要你們看看,我遼胡鐵騎的厲害!”
“閣下是久困偏陲不問世事了嗎?竟然連現在的天下大勢也不知曉了,我大魏新政已經成效顯著,又與雲大國強強聯手,鐵騎?我大魏同樣不缺!虎豹精騎,百萬大軍,當真怕你們不成?文脈禮法,文明典章俱在,隻要有這些,我大魏就不會斷了根源!”
使者的臉色變了又變,又青又紅又黑,最後也隻是化成兩聲喉嚨當中的言辭,“好,你們等著!”說罷,竟然也不行禮徑直帶著人離開。
禦書房。
“齊榮,今日的事情你怎麼看?”陸之夜手指彈著桌麵問。
“陛下,尋常使者決然不會有此等猖狂之態!”
陸之夜挑眉,“你也看出來了?”
“是,此人若不是遼胡親王就是新王!”齊榮皺眉說。
陸之夜身子倚靠在椅子背上,歎息一聲,“是啊,此人桀驁,遼胡新王即位此等大事我們都不知道,今日又來挑釁,隻怕……遼胡已經有了異心了!”
半月後。
“皇上,遼胡大軍來犯,實乃挑釁我大魏天威,臣請出戰!”上將軍趙寬出聲。
“不可,將軍素來擅長水上攻敵,遼胡乃是陸上,隻怕我們不占優勢!”
“遼胡不過是區區小國,怕個鳥,我一樣可以收拾!”趙寬大聲說。
“報——”前線斥候飛速來報。
斥候的前來讓朝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啟稟皇上,遼胡大軍來勢凶猛,已經攻下我朝三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