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之上氣氛凝重,方恒一時間無言以對,此刻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好。
隻不過這一直低垂著眼眸,似乎對於這件事情,還是有一些彆樣的想法。
陸之行看到他這番模樣,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多幾分不悅之色,突然反過來質問道:“難道你不願意幫我嗎?”
聞言,方恒連忙搖了搖頭,“咱們經曆這麼多,自然是願意幫你的,隻是我總覺得,人家說不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你這樣做太過於衝動,隻怕日後會後悔。”
聞言,陸之行卻冷笑一聲,“這皇帝的皇位,還是本王親自讓給他的,如今隻是將東西拿回來而已,有什麼後悔的?”
說著,陸之行突然又直勾勾的盯著方恒,眼眸之中多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那一雙眼神之中,帶著無儘的殺伐犀利,顯然是多了幾分戾氣,讓人不覺幾分惶恐。
方恒微微一愣,身子下意識的想下,現在的陸之行身上戾氣太重,已經和之前有所不同,看來那件事情的打擊對他來說不像。
就在方恒自我糾結的時候,卻突然聽到男人壓低著聲音,直接說道:“我這麼信任你,你可千萬彆背叛我,我討厭背叛的人,不然你知道後果會是怎麼樣的。”
言語之中,帶著七分赤裸裸的威脅,方恒無奈的歎息一口,“放心吧,既然是你想做的事情,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了。”
隨著時間點點推移,陸之行這裡表麵風平浪靜。
反而是薑皖,因為陸之行的緣故病重,所以這些日子身體一直不適。
微微睜開眼眸,看著有些晃動的大殿,依舊是那般的奢侈,此刻卻平添了幾分厭惡之色。
“你醒了,趕緊把藥喝了吧,等你好久了,再不醒就冷了。”皇上說著,忙將藥碗從台子上端了起來,一勺調羹輕輕的舀了一勺湯藥。
起來帶著幾分惡臭的味道,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忍直視。
薑皖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看著那逐漸移到自己嘴邊的湯藥。
卻微微的撇過腦袋,“你是一國之君,不必每日這樣守著我,東西放在這裡,隻好轉一些,自然會喝。”
說著,也沒有要多餘的看他一眼。
聽聞此言,皇上微微一愣,勺子懸在半空之中,此刻卻泛起了一陣無儘糾結,“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你一病不起,朕日日照顧,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感動嗎?”
聞言,薑皖卻冷笑著勾起唇角,“這關在籠子裡的鳥再美,你照顧的再好,可是束縛了他的自由,他會感激你嗎?”
此刻輪到皇上無言以對,卻聽外麵一陣陣清晨喧囂,突然又傳來了一陣響聲,“皇上,您都已經三天沒有上朝了,如今國家大事迫在眉睫,還希望您能夠以國務為重,莫要因為女人而耽誤正事兒啊!”
這一係列的話,皇上卻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反倒是薑皖微微皺起眉頭,此刻神色才多了幾分動靜。
轉過頭去,又跟著問道:“你都已經三天沒有上朝了?”
聞言,皇上將手中的湯藥放下,這才又坐到
床邊,叉著雙腿,多幾分歎息,“你如今如此情況,朕怎能夠放心入朝?”
“你!”一時間,薑皖竟不知道說她些什麼才好。
昏庸吧,可又是為了自己!
想著,這深深吸了口氣,壓抑住自己內心的那股煩躁和鬱悶。
這才又跟著輕聲說道:“你還是趕緊上朝吧,我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是一國之君,也莫要讓我成為了眾人眼裡的紅顏禍水。”
隨著這番話因落下,兩個人的雙目相對,女人眼中除了一絲期待再無其他。
皇上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跟著點了點頭,“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朕去去就回,你在宮中好好休息。”
跟著起身,跨步直接走向了門口。
看到那些群臣此刻惶恐跪在麵前,又忍不住皺起眉頭,“還在這裡守著做什麼?不去大殿嗎?”
隨著這番話落下之後,一行人連連點頭,不敢多加懈怠。
等大家走的都差不多,皇上這才將目光鎖定在門口的兩個宮女身上,“好好的照顧娘娘,若是有半分懈怠的話,定拿你們試問!”
可就在這話音剛落的瞬間,卻看女人突然披著一件披風走了出來,皇上微微一愣,“這才前腳剛要走,你怎麼後腳就出來了?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聞言,薑皖目光微微眺望遠方,卻多了一絲無奈歎息。
這才又跟著說道:“沒什麼,隻是有些思念親人了,如今這病在宮中又有些煩悶,好不容易好轉一些,不知皇上可否應允,讓臣妾去回家看看親人?”
聽聞此言,皇上微微皺眉糾結之餘,最終看著女人那期待的目光,還是沒有下定否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