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三皇子額角的汗珠還懸在半空搖曳著,初秋的郊外豔陽高照,曬在人身暖洋洋的,風卻仿佛靜止下來。子虛忽然間就打了個寒顫。

“你說什麼?”

他嘴角還噙著笑,眼神卻已經凜冽了起來,看著子虛的眸光如刀,刺的人心都跟著狠狠一顫。

“永……永安郡主不見了!”子虛肩膀縮得更緊,硬著頭皮將打探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永安郡主沒出嫁之前可是最疼三皇子的。二人雖是表兄妹,可感情卻比尋常人家的親兄妹還要好,更不要說皇後娘娘一直惦記著這事,已經幾天幾夜沒睡好了。

永安郡主自被收押了之後他們的人就一直在外麵守著,隻是這件事情早已超出甘肅衛的管轄,就連京城的趙府如今都是自身難保。

甘肅衛那邊至今遲遲沒有傳來消息,刑部又安插不上人手。沈殷雖然幫了忙,但也僅僅是護住了郡主的性命而已,再多的便不肯再伸手。

本就一籌莫展中,這個時候郡主竟然越獄了?

“是一個不知身份的黑衣人將郡主帶走的,身手厲害,看身形應該是一個成年男子。”

“是青山?”三皇子第一時間想到了他。

“聽子坤的描述,**不離十了。”

青山原是殿下的貼身侍衛,武功高強,人也沉穩老實,永安郡主出嫁時,殿下將青山送給了她,讓他保護好郡主。

三皇子黑著臉:“他腦袋被驢踢了嗎?”

真不愧是他府上出去的人,連劫囚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或許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子虛也覺得這事情有些古怪,“青山一向穩重,不像是會草率行事的人。”

三皇子氣的直錯牙:“當府衙的大獄是菜市場嗎?隨隨便便就能把人劫走?”

他這分明是早有預謀。

子虛還要為他說話,“可是……”

“沒可是!什麼可是?”

三皇子瞪了他一眼:“就是天塌下來了也不該劫!”

眼看著沒幾日就要到京城了,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還能給他鬨出這麼大的幺蛾子?

這要是劫囚有用的話……

他早.他.媽.帶.人.把牢給砸了,哪裡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子虛接著道:“咱們安排在那邊的人一直沒敢動作,等確認他們沒留下任何痕跡後,青岩才追了過去,方才青岩傳來消息的時候說是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落腳之處,青岩還守在那裡。屬下自作主張,來的路上讓人送了信到宮裡頭,娘娘和太子殿下應當也已經知曉了——不過屬下沒敢多嘴,隻說郡主多半已經逃出甘肅在來京城的路上了。”

“這事也瞞不住,先給他們提個醒也好。”

三皇子吩咐道:“你迅速派人到城門口,他們到哪裡了?趕過去,鬨市街口,各大要塞去盤查,過往車輛一並攔著檢查,任何人都不放過。多帶些人,橫點沒關係,鬨的動靜越大越好。出了什麼事情我兜著。至於郡主那邊……”

他停了片刻,有些頭疼道:“找到之後先不要聲張,先派兩個人守著,有任何動靜立刻回報。”

這會兒,隻怕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他們呢,風吹草動,都可能造成嚴重後果。

眼看著大夥兒圍了過來,三皇子揮了揮手,讓子虛先走。

等他轉過身去的時候,已然恢複了往日吊.兒.郎.當的樣子。三皇子開口就是嘲諷:“你們是用手爬過來的嗎?”

張文斌隨手將馬鞭丟給了下人,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過來,滿臉真誠道:“不是我們不想追啊,三哥您一騎絕塵,我們就是會飛也趕不上啊。”

“可以啊文斌,你都能現學現用了?”華秋在一旁揶揄道。

“行了,有這溜須拍馬的功夫怎麼不多在騎射上用點功?”三皇子斜了他一眼,“昨日又被你爹罵了吧?我可都聽說了,你堂哥剛定了都指揮使家的三女兒,明年開春就要完婚了。”

張家至今不曾分家,他大伯身居要職,比他爹官高一級,一直都壓著他們二房一頭,等到了他這一代,從小到大,堂哥張清和又樣樣都比他強。用他爹的話說,就是他不爭氣,才導致他們二房在大房麵前總是抬不起頭來。

每次提到堂哥,張文斌心裡頭就堵得慌,“他不就是仗著有二殿下撐腰嗎?有什麼了不起?”

他有二殿下,他還有三殿下呢。

更彆說,三殿下頭頂上還有個當太子的嫡親哥哥。

真要論起來,他可未必比他混的差。

三皇子眯著眼沒說話。

一側的李元封搖了搖折扇,哂笑:“關二殿下什麼事情?文斌啊,這屎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你才吃屎呢!”張文斌氣的想打他,被他一閃身,躲了開去。李元封笑了笑,道:“不過啊……”

他拿手比劃了一寸大小,從中切了一半,“你們現在是分庭抗禮,可若是他們誕下了長孫……這以後會怎麼樣可就說不準了。”

張文斌點了點頭。這話不錯,家裡人也是這樣同他說的。

“那怎麼辦?”張文斌一臉焦慮:“要不,我帶人攪黃了他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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