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彆說金主媽媽今天打的是宋臨軒,就是金主媽媽直接給他一巴掌。
他都得跪著給金主媽媽叫個救護車,看看金主媽媽的嫩手有沒有被他的那張老臉給硌傷。
正這樣想著,饒霖暢已經從沙發裡起身:“高導,人傻錢多的王老五給你白送一千萬不要白不要啊。”
他說:“但你拿了一千萬就不能算我違約了哦,所以麻煩你把昨天的片酬打到我卡裡,那我就不打擾了,祝你們幸福。”
“哎——”高導想喊住饒霖暢的。
但說話慢半拍的他又被宋臨軒搶走了話語權:“慢著。”
饒霖暢側頭看他:“還有事兒麼?豬頭。”
宋臨軒沒有因為他的不禮貌生氣,仍然笑著:“饒霖暢,你不會以為你打了我還可以這樣輕輕鬆鬆地走出這裡吧?”
“不然呢?”饒霖暢挑眉。
“彆著急走啊,我公司的法務很快就到了。”宋臨軒的笑意裡滿懷惡意:“等著吧,我會讓你賠個傾家蕩產的。”
停了幾秒,他又說:“你賠不起的話,本少爺也可以大發慈悲地讓你肉償。”
饒霖暢被這豬頭的話話逗笑了,可他黑白分明的眼眸裡卻滿是冷意:“宋臨軒,我給你臉你就收著,你要不收,我也可以學學你用勢力壓人的,知道麼了麼?”
“笑死。”宋臨軒不顧嘴角的疼痛大笑出來:“這還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十八線小明星威脅,來來來,你快把你那些金主爸爸的勢力都找來壓死我。”
饒霖暢哼笑:“行啊,既然你自己找......”
話還沒說完,臨時會客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高導側頭看過去,就見副導匆匆走進來,而後趴在他耳邊說:“潤城和星輝的法務部門都來了。”
高導心裡一咯噔,下意識起身。
門口走進來兩幫西裝革履的人,其中一個是他十分熟悉的陳特助——是潤城總裁的得力助手。
而另一個則是見過幾次的孫秘書——是星輝董事長的秘書。
兩幫人都不是好應付的,但高導還是率先跟陳特助打招呼:“陳特助來啦。”
“嗯,網上負麵輿論太多了,我來了解下藝人的情況。”陳特助名叫陳岩,是個麵目溫和的年輕人。
但那一雙深邃的眼眸卻鋒利無比,像是能一眼看穿你的內心一樣。
讓人忍不住心裡發寒。
“哎,坐坐坐。”高導讓出自己的位置,擦著冷汗又跟孫秘書寒暄。
等所有人都坐下了,就顯得站在大家麵前的饒霖暢像個罰站的小朋友一樣。
於是他也一屁股坐下了。
開玩笑,談越的助理都來了他還能吃虧?
今天陳岩不把宋臨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智障玩意兒剝層皮下來,他非要到爺爺奶奶麵前告談越的狀不可!
宋臨軒不知道潤城的陳特助來乾嘛,但他還是給孫秘書使了個眼色。
孫秘書是個挺厲害的女人,收到少東家的眼神,眼眸一凜,就先發製人地開口:“高導,現在就我們采集的這些視頻證據而言,是饒霖暢動手打人再先,還雇傭粉絲在網絡上大肆詆毀誹謗宋臨軒先生在後,所以我們星輝要求饒霖暢以視頻直播的方式向宋臨軒先生道歉,並賠償名譽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以及醫療費。”
“不然。”孫秘書眼神一眯。
她身後的律師適時遞來一張紙放到了饒霖暢麵前。
“我們就直接走法律程序。”孫秘書將威脅的眼神落到饒霖暢身上。
在她眼裡,饒霖暢這種糊咖小明星哪怕真的有幾個金主爸爸,也是不夠星輝捏的。
所以她根本就沒把饒霖暢當回事兒。
隻想儘快幫少東家把這件事處理好。
“傷情鑒定?”饒霖暢碰也沒碰那張紙,就隻是微微傾頭看了一眼。
而後又笑著抬起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一下,這豬頭連醫院都沒去,是怎麼檢查出二級輕傷的?”
“巧不巧的,這家醫院就是我家投資建設的。”
宋臨軒氣焰囂張地點了點傷情鑒定書:“都跟你說了不要惹我了,是你非不聽的,現在知道怕了吧?嗯?”
“我好怕,快怕死了。”饒霖暢覷了宋臨軒一眼,而後看向孫秘書:“那就走法律程序吧,我的訴求很簡單,要求宋臨軒全網道歉,並賠償我的各種損失,最後......”
饒霖暢垂眸看了眼傷情鑒定書上的名字:“樹雲醫院是吧,倒閉就不用了,讓院長和毫無原則開後門的醫生拿著這張傷情鑒定書以視頻形式道歉,並把視頻投放在醫院裡所有的廣告屏上掛一年就好了。”
高導心裡直呼好家夥,公開處刑還不如直接倒閉的好。
對於饒霖暢一係列的訴求,孫秘書隻是報以非常不屑的一笑。
看來這小明星還是沒意識到他到底惹了什麼人。
居然還敢反過來跟她索要賠償。
宋臨軒也是笑的不行:“饒霖暢你沒瘋吧,你居然敢......”
話還沒說完,就聽端坐在主沙發上的陳特助尊敬開口:“好的,饒先生。”
孫秘書:?
宋臨軒也愣住了:“陳特助,你剛才說什麼?”
高導表麵穩如老狗,心裡已經默默給宋臨軒點上了蠟。
陳特助打開自己麵前的黑色文件架推到孫秘書麵前:“這裡是貴公司要賠償饒霖暢先生的賠償款項。”
又打開另一個藍色文件夾推到宋臨軒麵前:“這裡是宋臨軒先生要賠償給饒霖暢先生的賠償款項。”
孫秘書看也沒看麵前的文件夾,隻直直地盯著陳特助:“陳特助這是什麼意思?”
“啊,是我忘了說,”饒霖暢揚唇一笑,露出他唇下那兩顆可可愛愛的小虎牙:“宋少爺不是讓我找金主爸爸麼?喏,潤城集團就是我的金主爸爸。”
高導抿著嘴憋笑。
老公就老公,還金主爸爸。
小情侶真會玩。
“你唬誰呢!”宋臨軒把麵前的文件夾猛地一推:“你他媽要攤上潤城還不早就被砸成一線頂流了!還能是個十八線小糊逼?”
饒霖暢把文件夾推回宋臨軒的麵前,無辜聳肩:“沒辦法啊,我的金主爸爸隻是潤城集團一個擦玻璃的,他沒錢把我砸成頂流啊。”
陳特助:?
總裁破產擦玻璃???
畫麵太美他想象不到。
饒霖暢繼續說:“如果因此讓你誤以為我個十八線就很好欺負的話,那你下次就記得把狗眼抬高一點,不要因為自己矮所以看誰都矮,記住了麼?宋少爺?”
宋臨軒怒拍了下桌子:“你他媽說誰是狗......”
饒霖暢怒拍了下宋臨軒的臉:“宋少爺,法治社會我們要講文明懂禮貌啊,不要一張口就把你媽掛在嘴上,那樣不好的,知道麼?”
“你!”宋臨軒怒不可揭。
饒霖暢眼神一冷。
年輕男人分明沒有故作出任何凶狠的表情,甚至他的嘴角還帶著一絲清淺的笑。
可偏偏隻因為他眼中冷了一下,他周身的氣質就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冷銳了起來。
宋臨軒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他本來以為饒霖暢隻是個可以任人拿捏的小白兔。
但現在看來......
這哪裡是小白兔,這分明就是一隻不好惹的雪狐!
見宋臨軒不再嗶嗶了,饒霖暢也沒了興趣。
側頭看著陳岩:“陳特助,你可以處理好吧?”
陳岩起身:“饒先生放心,我一定處理好。”
“那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去收拾行李了。”饒霖暢丟下這句話,就起身往外走。
剛走兩步,他又回身說:“對了。”
剛要坐下的陳特助立即站好。
饒霖暢把泛著紅的手遞過去給陳岩看:“宋少爺的臉把我的手打紅了,記得要賠償。”
宋臨軒:“........”
他媽的!
陳特助點頭:“饒先生放心,該有的賠償我一項都不會落下的。”
饒霖暢就沒再多說什麼了,點點頭就走了。
眼看金主媽媽心灰意冷地要撂挑子不乾了,高導趕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