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獻禮3(1 / 2)

晚上, 幸獨自一人躺倒吉爾伽美什的床上,她用完晚餐之後就直接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吉爾伽美什正在拉著恩奇都暢飲美酒。

幸還沒有閒到去看兩個男人互相敬酒, 大喊著, “吾友。”這種程度。

用臉蹭了蹭舒適柔軟的被子,正以為自己今晚能夠獨享這一張床時,門被“哐”的推開,又被來人重重的合上。

在這個王宮裡能夠在吉爾伽美什的寢室中還如此放肆的自然是隻有他自己了。

幸抬眼去看他,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身上帶著沐浴後特有的濕潤氣息,金色柔軟的發垂在臉頰的兩側,兩頰上顯出醉酒之後極為明顯的酡紅色。

喝完酒之後就洗澡, 這樣對身體極其不好的方式,幸將手伸到他的方向,略顯無奈的招了招手, 況且連頭發都是半濕的。

說是烏魯克唯一的英明無比的王, 實際上也不過是剛剛成年的青年而已。

醉酒之後的吉爾伽美什和他平時的樣子並沒有什麼區彆, 嘴上說著,“就憑你一個平民還敢叫王去你那裡。”

結果還是無比乖順地走了過來。

吉爾伽美什坐到床沿, 正想脫掉礙事的衣服睡上他的床上, 卻見那個原本還躺著的女人從床上做了起來, 她用著雪白的床單遮住自己胸前的景色, 然後看向他, 道:

“把自己的頭發擦乾再躺上來。”

他挑了挑眉, 身體前傾,一手按著她的後腦,一手按著她光滑細膩的脊背,被酒滋潤過度而紅潤的唇印上她淺粉色的唇瓣。

吉爾伽美什的吻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強硬,不給人留有任何餘地。

一吻結束,幸氣喘籲籲地靠在他的懷裡,吉爾伽美什卻笑了,笑聲帶著胸腔的震動,女人纖細的身子順著他的笑聲的頻率輕顫著。

“還要我擦乾頭發,嗯?”吉爾伽美什不再笑了,隻是唇角微揚著,問道懷裡的女人。

聽著這句話中清晰無比的威脅,幸也不在管他這無比幼稚的話語,反正明天會頭疼也不是她,便道:“隨你開心吧。”

吉爾伽美什便心滿意足地脫了衣服躺進留有她體溫的被窩裡,而後便又擁住她,終究還是因為她說了喜歡恩奇都這句話而心中有些不高興,問道,“你真的那麼喜歡恩奇都?”

“吾友自然是很好的,隻是你還沒有向王說過這句話,便隻想著向他的好友邀寵。”

他猩紅的眼眸因為醉酒的關係而漫著柔和的淺淺光暈,比之平時看上去便凶惡的神色,現在看上去就極為溫和了。

隻是當聽到幸說完那一句,“我是真的很喜歡恩奇都。”之後,那樣溫和的臉色就徹底消失在他的臉上了。

一點都不知道該如何討好王。吉爾伽美什心想道,卻也下意識的判斷著她說出這句話的真假。

她說的是真的,她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好友,喜歡著恩奇都。吉爾伽美什心中有些糾結,猶豫要不要把這個女人分享給自己的好友。

幸則是回憶著那個淺綠色長發的少年,笑道,“吉爾。”她用著這樣親密的稱呼叫著他,吉爾伽美什卻隻能反駁不能地聽著她柔美的音色。

“你注意到恩奇都看我的眼神了嗎?”看到吉爾伽美什點頭之後,幸繼續說了下去,“他就像是看著唯一的主人一樣看著我。”

“那樣純淨,崇敬又依戀的眼神,被這樣的眼神所注視著的我無疑是感到非常榮幸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樣看著我。”

“就像我不知道他會說出喜歡我這樣的話語。”幸輕輕握過吉爾伽美什的手,屬於男性的手骨節分明,有著從小訓練自身而留下的厚繭。

之後幸就感覺到吉爾伽美什握了一下自己,她接著說道,“但是麵對著恩奇都,我無法說謊道我不喜歡他或是不回應他。”

“即使,我知道那樣做你或許會更開心一點。”

“我不會。”幾乎是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他就說出這句話,說完之後,看到她唇角越發明顯的笑容,吉爾伽美什直接伸手遮住了她那一雙波光瀲灩滿是笑意的眼眸。

“你未免太過自大了,創造恩奇都的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你不過隻是一個毫無力量的平民,”吉爾伽美什反駁道,“那樣的眼神隻是你的錯覺。”

而她唇角揚起的弧度卻絲毫沒有減少,這讓吉爾伽美什有些煩躁,他道,“況且恩奇都是和我同等地位的摯友,你若是將自己當成恩奇都的主人,莫不是也想當我的主人?”

身為王者,這大概就是最讓他無法容忍的事情了。

這下,幸不再笑了,她開始覺得向吉爾伽美什解釋是一件沒什麼意思的事情,他並非是一個會隨意聽信彆人話的人。

同時,他又是一個太過聰明和驕傲的人,和他交談起來並非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幸一向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來迎合彆人的人,鬆開握著對方的手,她眨了眨還被他捂著的眼睛,乾脆利落地轉到了另一邊。

隻是為了防止他太過生氣,她到底還是說了一句,“我並沒有想要成為恩奇都或是你的主人的想法。”

“我要睡覺了,吉爾伽美什。”

身後沒有聲音再傳過來,幸也不再去管他,安然睡去。

*

那晚之後,吉爾伽美什便不像前幾日那樣寵幸著她,原本住在他的寢宮之中的幸也在侍女的傳述下搬去了另外的房間。

而對於幸來說,一個人自由自在還有人做好飯菜的日子實在是太美好了。

對於她來說,吉爾伽美什並不是十分討她喜歡的類型,儘管在幸所曾見過的人當中,他算是活的最為純粹的一個人。

但他身為王,未免也太難伺候了。

向來是被彆人伺候的幸平日裡確實沒有說什麼脾氣,隻是那種不顯於人前的驕傲早就刻在她的靈魂之上了。

對著比之她還要更為驕傲的吉爾伽美什,幸也無法強行按下自己的性格去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