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暗部續完(2 / 2)

“尼桑,以後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最想做的事情已經都做完了。”

鼬稍一閉眼,就是那些仿佛已經印刻在他眼中的文字。裡麵藏著一個母親對自己不成器的兩個兒子的全部擔憂,還有一個寡言的父親的沉默側影。

他搖了搖頭,用著被風輕輕一吹就仿佛全部散掉的聲音,“我最想做的,也已經全部做完了。”

“真的,全都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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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想做的卻還沒有全部做完,她在鼬醒來之後就還是滿世界的亂跑,大多數時候是鼬陪著她,偶爾佐助也會過來,佐助有了永恒萬花筒之後就加入了暗部,憑著實力很快當了暗部副部長。

等到部長退休了,他就能上任部長了,隻是越來越忙,很久才能見一次麵。

等到又一次的忍界大戰開始,鼬和幸已經回到了木葉,木葉曾經遭受了一次佩恩的襲擊,幾乎全部被毀,再建的時候乾脆就原來的基礎上擴建了一部分。

宇智波一族族地裡原有的那些保存完好的房子也全部被毀,鼬和佐助卻不想再重建了,隻是將他們以前住的宅子還原了。

雖然他和村裡的關係日漸緊密,卻還是習慣住在宇智波的族地,而不是熱熱鬨鬨的木葉街道上。

而鼬和幸也是這麼想的,她和佐助還有鼬待在一起習慣了,回到木葉之後乾脆就把家搬進了鼬和佐助家裡,對此,卡卡西哀怨了許久,卻沒什麼不同意的。

他知道幸的性子,他現在六代火影最熱門的候選人,沒時間照顧他,鼬和佐助願意照顧她倒也算讓他放心。

幸沒有參與起初的忍界大戰,她不認為木葉會輸,佐助和鼬在忍界大戰開始之後倒是經常不見身影,隻是留下個影分身給她做飯。

用寫輪眼學的卡卡西,卡卡西又是用寫輪眼學的燭台切,所以每次吃起來都頗有種懷念感,仿佛那些可愛的付喪神還在她的身邊。

等她聽說宇智波斑複活了之後,才笑著去換了身漂亮的衣裳,踏上了戰場。

複活的宇智波斑難以打敗,哪怕五個影聯合起來在他看來也比碾死一隻小蟲簡單不到哪裡去,在柱間也被複活之後,他倒是來了興趣。

隻是騰升的戰意很快就被一句隨風而來的,輕輕淺淺的呼喚所打斷。

“斑哥。”

在場的原本所有盯著宇智波斑的人全看到了他驟然變換的神色,他們驚奇地朝著宇智波斑看過去的方向看過去。

真正認識幸的人其實很少,在這個戰場上,也就隻有卡卡西,佐助,鼬,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而已。

“幸公主。”柱間也很詫異,難道這一位宇智波一族的公主殿下也被穢土轉生了嗎?可是她又分明是一具有著生機的身體。

柱間也知道,宇智波斑大概唯一能聽進去的話就是這一位小公主所說的話了。他倒是想讓這位小公主把斑的頭都打爆看看裡麵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隻是,他也知道,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是兄控,妹控,弟控等等控來控去,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柱間大人。”幸對於柱間也還算熟悉,畢竟是曾經少年時就‘勾引’了斑哥的人,她可是記得很清楚。

“幸公主?”而其他的人都對這個稱呼表示疑問,綱手倒是被稱為過“綱手姬”,那是因為綱手是千手柱間的孫女。

“是宇智波斑的妹妹,宇智波一族的公主殿下,宇智波幸。”柱間介紹道。

雖然不怎麼相信,但是既然是千手柱間說的,也無法讓人不相信。

“你姓宇智波?”

本來被一堆人圍著幸就有些煩躁了,她隻想把一切事情解決掉,然後去見自己現世的兄長大人而已,可是一看佐助和鼬微怔的表情,她又平靜下來,是她養大又喜歡的兩個孩子。

她總歸是要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是啊。”她輕飄飄道,她今天也穿得極為好看,大概死也想自己死的好看些吧。

幸走向斑,她慢慢走著,斑也就看著她一步步走過來,然後站到了他的麵前,露出了她那一雙寫輪眼,三勾玉緩緩旋轉,然後連成一片變成了奇異好看的形狀。

“萬花筒寫輪眼?”斑自然是清楚這是什麼,他的眸色深沉下來,卻又笑著看她,“怎麼,幸也想打敗斑哥嘛?”

幸搖了搖頭,道,“不同的萬花筒有著不同的能力,斑哥就不好奇我的萬花筒什麼能力嗎?”

“是無法被任何幻術所迷惑的,這樣一個一點用都沒有的能力。”幸道,宇智波一族以寫輪眼構築的幻術所出名,而她的寫輪眼偏偏克製宇智波一族的能力。

“大概全世界的人陷入幻術我也不會陷入吧。”

她就這樣輕聲輕語地說著,卻讓斑如遭雷擊一般怔在原地,連她靠近都不曾發現。

幸靠在斑的懷裡,她伸出雙臂,像是幼時纏著斑撒嬌一樣,斑也順著以往的習慣將她擁入懷中,下一秒他留著笑的俊朗麵容就扭曲起來。

他往後退著,就感到某種來自身體內部的疼痛愈發強烈,直到他隔著幸兩三步的距離,才看到她的手裡握著一振刀劍,那一振刀劍從他的心臟貫穿。

然後又被她抽離,過度的疼痛和失血讓他跪倒在地,他仰著頭看向她,還是笑著,“這麼恨斑哥嗎?”

“我想建造一個我,幸還有泉奈都在的世界。哪怕是虛假的幸也沒有關係,可是真的幸就在我的身邊,我還要假的做什麼。”

幸跪倒在他麵前,讓他靠著自己的身體才不至於摔倒,她曾經殺過神明,宇智波斑再強大終究也不是神明,她環抱著他,像剛才他環抱著她。

“你瞧,隻要你輕輕叫我一聲斑哥,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幸換了一振短刀出來,握著斑的手讓他把這一振短刀握在手裡,她笑起來,像是小時候在滿是落英的櫻花樹下,同他那樣美好地笑著,她說,“斑哥,我在泉奈哥墓碑前麵說過了,我們三個人啊,要埋在一起。”

她神色不變,用著自己的力氣推動斑的手,將那一振短刀從自己的心口插了進去,穿胸而過。她還是笑著,一如往日天真美滿的時候。

“斑哥,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