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 防火牆成品終於出來了。
顧遠修給他們放了三天假，跟蕭楚合計著怎麼把產品推銷出去。
他們沒有好高騖遠直接找上那些知名大企業，而是精挑細選了幾家小有名氣並且跟學校有合作的小公司。
找到負責人後，簽合同答應給對方免費試用一個月, 如果效果不錯, 可以再續約。
合約期間如果防火牆被攻破，造成信息泄露, 他們願意十倍賠償。
那些小公司將信將疑, 最後敵不過十倍賠償的誘惑, 再加上免費試用，便答應讓他們安裝防火牆。
安裝成功後顧遠修找人來測試，確保沒問題後才帶著蕭楚去了一家中型企業。
為了避免見不到人就被回絕的窘境，他們先打出帝都大學學生自主創業的名頭，讓對方同意見麵, 然後將公司簡介和業務資料拿給對方看。
負責人看在帝都大學的麵子上粗略看了一下顧遠修遞過來的東西，不過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啟用, 於是笑著打太極, “你們公司不錯，但公司這方麵一直交給屠隆操辦，跟他們也簽訂了合同，暫時不想更換合作方。”
屠隆可是業界數一數二的科技公司, 許多知名企業都跟對方有合作。
顧遠修這家小公司才剛起步，還是學生自主創業, 能跟人家比？
他以為這樣就能讓這家小公司知難而退。
“據我們所知，貴公司跟屠隆的合作下個月到期，目前還沒有續約，希望您可以給我們一個機會。”蕭楚說得特彆誠懇。
負責人笑了, 還覺得他們初生牛犢不怕虎，少年意氣。
“這是跟我們公司簽訂合約的幾家企業，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讓人試探一下，看看我們公司研發的防火牆功能和效用。”蕭楚也不氣餒，早在來之前他就做好了對方不會輕易鬆口的準備。
負責人看了一眼那幾個公司，確實小有名氣，眼中的輕視減少了許多，但他們公司養的那些程序員哪兒有空去測試其他公司防火牆性能？
就在他思考著怎麼委婉送客的時候，顧遠修緩緩開口，“我知道貴公司業務繁忙，恐怕抽不出時間來檢測我們的防火牆，我們公司倒是可以幫貴公司測試一下。”
說著，他掏出一份免責文件遞過去，“您先簽字，簽完最好讓員工保存一下手裡正在做的文件。”
“您放心，我們隻是做一個小測試，不會竊取貴公司的任何商業機密。”
“這點我們還是可以保障的。”
負責人聽著這話，隻覺得好笑。
就憑這幾個在校學生難不成真能攻破屠隆的防火牆？
要不是擔心得罪帝都大學，以後招不到合適的人才，他都想直接送客。
負責人匆匆掃過那份合同，瀟灑地簽下自己的名字，打算讓這兩個少年人拎清自己的斤兩，不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
顧遠修收回合同，看了蕭楚一眼，對方發了一條信息，點點頭。
下一秒，負責人桌上的電腦黑屏了。
他剛開始不以為意，以為太久沒碰電腦進入休眠狀態，直到屏幕上飄起顧遠修公司的商標，這才坐直身體，眼中滿是驚訝，“這、這怎麼回事？”
顧遠修微笑，“您現在還覺得屠隆公司研發的防火牆萬無一失嗎？”
負責人剛要開口，就接到上司打來的電話，讓他趕緊聯係屠隆解決，語氣特彆焦急。
蕭楚又發了一條信息，電腦很快就恢複正常，“如果您覺得剛剛隻是例外，我們可以再演示一遍，從其他漏洞進來。”
“不、不用了。”負責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像他們這種企業，出一次亂子就不是小事，再來一次估計飯碗都要丟了，連忙拒絕。
這件事充分證明了公司的實力，顧遠修知道大公司流程複雜，不會立刻回複，跟對方握完手，淡定地帶著蕭楚離開。
坐車回到公司，員工們緊張地圍了過來，“老板，合同談得怎麼樣了？”
不等顧遠修回答，手機突然響了。
接通後，負責人的聲音明顯殷勤了許多，“喂，請問是顧總嗎？您現在有沒有空？我想跟您談一下防火牆的事情。”
“當然。”顧遠修做了一個“OK”的手勢，員工們特彆高興，無聲慶祝著他們的成功。
當天下午就簽訂好合同，並且幫對方裝上防火牆。
顧遠修新開的這家公司也結束了漫長的前期投入，賺到了第一桶金。
從那家中型企業回來，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喜氣。
本來想訂個包廂慶祝，然後唱唱歌高興高興，結果激動亢奮的大小夥子們擔心玩得太過那邊出岔子，最後去了學校外麵那家燒烤攤。
沈熠然下課時顧遠修他們剛好到學校門口，便一起過去。
點完菜，員工之一的小陵還特彆激動，期盼著這筆單子做成然後拿獎金。
“我做夢都沒想到還在上學就能賺這麼多錢，好激動啊！”
他這個人比較活泛，跟不少高年級學長學姐關係都不錯，畢業後也保持著聯係，偶爾見麵，都會聽到對方抱怨，說大廠老人帶新人要麼不上心，要麼教的時候藏私，不全交，還得新人自己碰壁琢磨。
其實這也正常，即便老員工熟悉業務，事半功倍，但架不住新員工工資低，兩三個人工資才抵得上老員工一個人。
再說了，新員工不熟練做事慢那也沒事，還可以加班，做完再走也行。
任何行業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都是常有的事，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而且程序員這行也沒法乾一輩子。
年輕時還能拚命，996甚至007都不在話下，但時間久了身體精力各方麵都跟不上，沒幾年那點工資幾乎全砸醫院裡，偏偏為了五險一金還不能辭職。
所以大部分人35歲之前晉升不了管理崗位，年紀大了隻能辭職轉行，或者去下麵的小公司拿著低一等或者低幾等的工資混日子。
小陵原以為自己也會這樣，結果運氣好被顧遠修選中，照目前這個情形，隻要好好乾，畢業前攢夠房子的首付，甚至全款都不是夢！
他辛辛苦苦讀書考大學，不就是為了將來能夠出人頭地，讓自己和家人過上好日子？
幾下一對比，小陵更是對未來充滿期盼，甚至攥緊拳頭發誓會將自己的全部生命奉獻給公司！
“對啦老板，你這個單子到底怎麼談下來的？那家企業在業內特彆有名氣，我不是說我們公司不好的意思，但現在隻有一個產品，而且成立沒多久......”另一個員工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