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和她母親一樣,小小年紀就惡毒成性、自私霸道,容不得半點忤逆。
在冰冷的地板上跪上一整夜,在大雪天被潑上一盆冷水,在大熱天將他關在陽台暴曬。
這些,全部都是麵前這個麵上看起來純良無害的少女的傑作。
薛易憋屈又隱忍的坐到薛淩對麵,等著看這個惡毒的女人又要弄什麼幺蛾子折磨他。
“將這些都吃了。”
薛淩在盤子裡挑挑揀揀,將自己不喜歡吃的東西通通挑至到一個盤子裡,命令薛易將它們都解決了。
看著那些堆積起來的食物,薛易臉色青白交加。
“不吃?”薛淩單手撐著頭,挑了挑眉,興致盎然的看著他,“怎麼?剛剛不是還急著要去吃飯嗎?現在又不餓了?”
她聲音軟軟的,帶著好幾分沙啞,不帶任何攻擊性。
但薛易卻十分的清楚,這隻是她的表象而已。
想到忤逆她的下場,薛易終於動了動手指,在少女的注視下拿起了擺放在一邊的一次性筷子,盯了盤子裡的食物幾秒,然後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大塊又油膩的肥肉、喝了一半的湯,還有帶著齒痕的老硬牛肉,以及滿是魚刺的魚肉,薛易都好似看不見一般,大口大口的全部吞入腹中。
看著他將東西吃完,薛淩意興闌珊的將目光從他身上收回。
又用筷子在菜盤裡挑了挑,不太有胃口的吃了兩塊雞肉,放下筷子,用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嘴,淡淡道:“既然喜歡吃,剩下的就都吃了吧,免得浪費。”
說完拿起手機,拎著自己的包便離開了。
在薛易看來,在這個世界上,最沒資格說浪費的人就是麵前的這個女人。
若真怕浪費,就不會點這麼多菜。
這些菜差不多都夠四五個人吃一頓了,一個人哪裡可能吃得完?
何況這些她根本沒吃幾口。
薛易默默地走去窗口,不顧旁人鄙夷的目光,問遞餐的阿姨要飯盒要求打包。
在這裡吃飯的人,都是不缺錢的,在他們看來,打包是件很丟臉的事情。
但薛易卻並不在意這些。
薛易拎著飯盒準備下樓,突然一直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你小子怎麼會認識薛大小姐的?她竟然還請你吃飯,你們倆什麼關係?”
薛易看了那隻手一眼,複而抬眸看向來人。
平時總愛對他冷嘲熱諷的人此刻好似和他很熟一般的套著近乎。
他冷淡的抬手將那隻手臂挪開,語氣淡然:“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若是想接近她,恐怕是找錯人了。”
馮子傑看了他手裡拎著的餐盒一眼,麵露不信,“不可能!你們若沒關係她怎麼會請你吃飯?”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薛易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將他頂得沒話說。
馮子傑氣急敗壞,忍了又忍,咬牙道:“怎麼就和我沒關係了?我們是同學,又是朋友,我這可是關心你,你可彆把好心當做驢肝肺了。”
他這話說得頗為強硬,卻在薛易諷刺的目光的下逐漸氣短起來。
馮子傑和薛易是同班同學,馮子傑並不是什麼貴族少爺,甚至連暴發戶都不是。
他家境並不好,但馮家父母乃至他自己本人都有一顆攀龍附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