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薛淩語氣古怪，眼神也怪異，看向舒華悅的目光就好似在看一個傻子。
舒華悅剛露出疑惑的神情，便聽薛易開口澄清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嗎？”舒華悅更加不解了，“可是你們……”
薛淩嗤笑一聲，“你從哪看出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了？”
“咦~可彆人都是這麼說的啊。”
最主要的是，彆人說得還挺有道理。
薛淩不和彆人親近，卻好幾次都和薛易攪和在一起，這關係很難不讓人想歪。
並且那天的開場舞也是當眾拉了薛易一起跳，現在又特意曠課過來照顧她，若說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都很難有人會相信。
他們兩人的關係在學校早就已經傳開了，基本上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了。
薛淩不緊不慢，毫不留情諷道：“那是他們瞎。”
“就他？”薛淩輕暼了一眼杵在一旁不語的少年，“你覺得配嗎？”
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之色，一絲麵子也不曾給他留，恨不能將他貶低到塵埃裡。
她不曾澄清過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薛易不知她是怕被人知道她有這麼一個哥哥的存在而感到丟臉，還是根本隻是懶得去解釋。
但於薛易而言，這樣更好。
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彆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這不是榮耀，而是恥辱。
“薛淩同學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舒華悅眉頭不讚同的皺起，“就算你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也不至於這般貶低彆人。”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出頭為薛易打抱不平呢。
薛淩輕嗬一聲，神情鬆懶的輕抬下眼皮，“我就這樣，既然你這麼善良、這麼為彆人著想，不如自己去問問他，看他覺得自己配不配？”
她眸光轉動，輕輕暼了薛易一眼。
舒華悅轉過頭，看向薛易，還未來得及開口問，便聽薛淩低聲說道：“我不配。”
聲音沙啞低迷，沒有任何感情，似乎隻是在稱述一個事實。
“你……”舒華悅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氣得眼睛都紅了。
她從未見過有人這麼不愛惜自己的，他難道就沒有尊嚴嗎？
薛淩不緊不慢的喝著蛋羹，一小碗下肚，抽出旁邊的餐巾輕輕擦了擦唇，挑眉道：“聽到了吧？這不止是我說，就是他自己都覺得他不配呢~”
她尾音上揚，聲調婉轉好聽，帶著彆樣的意味。
薛易依然不語，似乎是默認了。
舒華悅唇瓣緊咬，總覺得自己是在多管閒事。
舒華悅本來想給寧荷求情，這下子不僅沒能求情，還將關係給搞僵了。
話題不知如何進行下去，隻得告辭離開改日再提。
臨走前還不忘將筆記留給薛淩。
薛淩看著手裡的筆記隨意的翻了翻，隨後毫不在意的隨手扔到一邊。
次日舒華悅果然又準時來了。
薛淩甚至懷疑這個女生是不是腦子缺根筋。
外界雖讚她美麗大方、溫柔善良、平易近人、品學兼優……恨不得將所有美好的詞彙都貼在她的身上。
但在薛淩看來，她就是缺心眼。
她都已經這般明確的表示不願和她來往了、她都已經直接下她的麵子了，她竟然還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的跑來給她補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