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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宜可那張和江淩幾分相似的麵容微微愣了愣, “應…應該不會吧…”

畢竟, 之前爸爸以為薛淩會被趕出薛家、以為薛淩會沒地方去, 所以想要接她回江家的。

可是被薛淩拒絕了,她似乎不太看得起江家的樣子。

之後也從來沒有聯係過他們。

所以現在,應該也是不會來找他們的。

江宜可看了一眼麵前長得過分俊美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此刻的神色。

也不知道剛剛的鋼琴聲有什麼問題,自打聽到這個聲音到現在,他的麵色便一直冰冷得可怕。

他此刻目光緊盯著她,雙眼微眯, 語氣有些縹緲,“所以你們要主動去找她。”

“啊?”江宜可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沒聽明白麼?”薛易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了扣桌麵, 眉宇間似有不耐, “我說, 讓你們主動去找她!”

他音節咬得極重,聲音透著一股子戾氣。

他當然知道薛淩不會來找江宜可,就她那種沒心沒肺、自私自利的女人, 眼裡除了自己又怎麼可能會看得到彆人?

薛鴻雖然待他不好,但對薛淩卻是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五年來, 她卻從來沒有回來看望過他一次,甚至從來不曾過問。

也就薛鴻這個可悲的男人, 到現在還惦記著她們母女兩個。

“你的意思是,我姐姐她回來了麼?”江宜可現在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低頭小聲問道。

聲音弱弱的,活像一個受氣包。

明明是同一個父親所生, 明明有著相似的麵容,神情卻大為不同。

薛淩她就從來不會低著頭說話,也永遠不會說話那麼小聲,一點底氣和自信都沒有。

看著江宜可這幅清純無辜,小可憐的模樣,薛易心裡開始煩躁。

煩躁又引起了他內心的暴戾因子。

似乎唯有不斷地傷害麵前的少女,才能消除他此刻的戾氣。

薛易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結,毫不留情的說道:“你得清楚,我花錢救你母親,不是白救的,你若是不聽話,後果你知道的。”

他在威脅她!

她並沒有說不答應,他就開始威脅她!

江宜可的麵色唰的一下,慘白如紙。

薛易總是這樣,明明前一秒還好好的說著話,下一秒就突然變臉了。

有時候就連江宜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今天原本是薛易自己提出要請她吃飯的,江宜可滿心歡喜的接受,可沒想到最後還是這種結果。

她指尖顫抖,牙齒都開始磕巴起來,“我…我明白的。”

他救了她母親,江宜可一直都很感激他。

當年母親得了重病,家裡又沒錢,爸爸找了很多人借錢都無果。

後來甚至找到了薛淩的媽媽那裡,可是被拒絕了。

眼看著就要拖不下去的時候,她遇到了薛易。

是他給了她救命的錢。

雖然條件是她得聽從與他,但江宜可依然是感激。

隨著一聲輕響,男人指尖的煙被點燃,煙霧繚繞間,男人半遮半掩的眸子看起來格外深邃。

他輕瞟了對麵的少女一眼,突然皺了皺眉,“彆拿你這幅可憐兮兮的表情看我,我看著膈應。”

說完將手裡的煙掐滅在煙灰缸裡,起身,抬腳離去。

頭也不回。

江宜可整個人都是懵的,仿佛失了靈魂一般。

薛易已經結過賬了,她走出餐廳以後,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是這樣。

明明說好一起吃飯的,結果最後說了過分的話之後,又頭也不回的將她給丟了。

江宜可傷心的從包裡拿出手機,然後抽抽噎噎的給宋紹亭打電話,“喂,紹亭哥,你可以來接我嗎?”

“嗯,我就在xxx路,謝謝你了。”

電話掛斷。

江淩和舒華悅吃過飯後,便找了個地方喝東西。

舒華悅今天原本和宋紹亭有約會,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舒華悅準備要告辭了,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是宋紹亭打開的,以為他來催她了,很快便接了電話,結果便聽電話裡的人說:“小悅,對不起,小可出了點事情,我要過去看一下,今天就不陪你了。”

原本滿心歡喜,突然一句要陪彆人,就隨意放她鴿子。

如同被人澆了一盆冷水慘,涼到了心底。

她甚至都來不及勉強答應,對方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看著她從喜悅,一下子變落魄的表情,江淩沒有安慰,反而嗤了一聲,“早和你說過,宋紹亭這種男人,表麵看是暖男,實際上就是個渣男,大街上隨便找個男人都比他強。”

這話,江淩不止說過一次。

舒華悅搖了搖頭,道:“你不明白的,我從小就喜歡他。”

小時候,她雖家境優渥,是萬人羨慕的千金小姐。

但父母對她要求格外嚴格,為了讓她成為一個優秀的名媛淑女,她每天都是忙著不停的學習各種東西,從來沒有玩耍的時間。

大概隻有她自己知道,那種日子是多麼的寂寞、枯燥、無聊。

直到後來宋紹亭出現,是他一直陪在她身邊,讓她覺得學習那些自己並不喜歡的東西,其實也充滿了樂趣,

江淩確實不明白,就那種垃圾男人有什麼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