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淩說沒怪他,但薛易心裡卻怎麼都覺得不得勁。
正常女孩子知道自己被看光了,就算不是惱羞成怒,也得害羞不好意思,可江淩卻完全沒反應,就好像被看光的人不是她一樣。
她到底是沒有女孩子所該有的羞恥感,還是完全沒把他當男人看,所以不在意被他看光?
到底是不太甘心,他問道,“你不在意嗎?”
江淩挑眉看他,“我在不在意倒是沒什麼,倒是你,為什麼撒謊?”
措不及防的被反問了,薛易麵色訕訕,“我這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嗎。”
江淩嗤了一聲,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道:“我看不好意思的人是你才對吧?”
被一語戳破,薛易頓時噎了噎,“我哪有不好意思?”
他這話說得氣虛得很,沒有任何底氣。
江淩看著他微赤的臉,不做任何爭執,事實往往勝於雄辯。
夜晚薛易輾轉難眠,腦海裡不斷地回想著今天的事情,根據江淩的反應,或許她真沒把他當男人看也說不定。
明明被看光的是她,結果最後反而是他自己害羞了,而她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他想: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她驚慌失措,麵紅耳赤的模樣呢?
一夜無話。
之後江淩竟老實在這島上住了下來了,沒事便去跟著陳叔喂喂貓貓狗狗,一副安逸的模樣,一句都不曾提過要離開的事。
幾日後,薛易卻突然接到了家裡的電話,“薛老先生知道您失蹤的事情後暈倒了,現在還昏迷不醒,您看?”
“什麼?”薛易頓時又驚又怒,“我不是說了不要讓他知道嗎?”
他一出事,江淩哪裡還能在這裡待得住?
“我們一直都有瞞著他,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突然就知道了。”
“行了,我知道了。”事已至此,責怪也沒用。
薛鴻後來的身體大有好轉,便不願意再住醫院裡,以前的薛宅早就已經空了下來,但薛鴻堅持,薛易便隻好找了幾個傭人在那裡照顧他。
現在這一暈,又住回醫院去了。
薛鴻住哪裡他都無所謂,他就算是昏迷不醒薛易也不在乎,他現在頭疼的是,該不該將這事告訴江淩。
如果不告訴她,等她後來自己從彆人口中得知,這後果他不敢想象。
可如果告訴了她,她勢必要離開這裡,以後恐怕再難像現在這樣單獨兩人單獨相處了。
薛易還在做著抉擇,突然耳邊‘啪’的一聲,是手掌拍在沙發上的聲音,這聲音成功的將他驚醒。
他抬起頭,隻見江淩單手撐在他身體上側的沙發靠背上,白玉般的容顏緩緩朝他逼近。
薛易心臟陣陣收緊,卻聽她語帶懷疑之色,“你有事瞞著我?”
“沒…沒有。”他撇開臉,不去看她,想後退,卻發現已經退無可退。
江淩眼睛微眯,帶著危險的光芒,“目光閃爍,眼神慌亂,語次不清,分明就是有事,還敢說沒有?”
她吐字清晰,一字一句,緩慢而沉穩。
薛易依然否認,“真沒有。”
“你確定?”她居高臨下,帶著陣陣壓迫感。
薛易僵硬的點了點頭。
江淩見了,直起身子,淡定的收回了手,那種壓迫的感覺瞬間蕩然無存,薛易剛鬆一口氣,便見江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結果當天晚上,薛易還在書房工作,房門卻被敲響,江淩端著個湯碗走了進來,“我給你熬了湯,你喝嗎?”
薛易稀奇了,江淩竟然還會熬湯?還是特意給他熬的?
他心裡頓時一陣驚喜,哪裡還顧得上想其他,想也沒想的便說好。
結果揭開一看,一片黑呼呼的東西,味道比中藥還熏人,簡直堪比毒藥。
“這是我特地向陳叔請教的,喝吧,喝完還有。”
神他媽喝完還有!
這動聽的聲音此刻聽在薛易的耳朵裡就像一道催命符一樣可怕,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我等會兒再喝吧。”
江淩卻將碗往他跟前推了推,“還是趁熱喝吧,你喝完我還要端回去。”
薛易無法,隻好當著她的麵硬著頭皮給灌了下去。
江淩笑眯眯的問他,“好喝嗎?”
薛易強忍著淚水,“好喝。”
“還要嗎?”
嘴裡又酸又苦又辣又腥的味道還在舌尖環繞,他忍住想要反胃的感覺,頓時被嚇得連連搖頭,“不用了,已經飽了。”
江淩非常貼心的道,“沒關係,你喜歡我明天繼續給你熬。”
神他媽的喜歡!
薛易哪能不知道,江淩這根本就是在故意整他。
本以為她凡事都不放在心上,卻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整人,並且整起人來還這麼狠。
當天晚上,薛易上吐下瀉了一整晚,第二天起床整張臉都已經是青白一片,走路都要扶著牆走。
白天讓醫生給開了點藥吃了才終於好轉。
晚上江淩又端來了一碗湯,這下薛易是說什麼都不敢喝了,“我晚飯吃飽了,現在喝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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