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神情不悅,語氣更是不善,“憑什麼?你想做什麼?有我在你彆想欺負她。”
“欺負?”薛易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突然笑了一聲,扯起江淩的手臂,低頭看向她,“你倒是問問她,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葉明可不管什麼誰欺負誰的,他還想再說,卻聽江淩突然開口道:“葉明,你先走吧。”
葉明氣憤的對著薛易冷哼了一聲,雖然有些不甘,卻也隻好不情不願的離開。
“你要說什麼?”江淩將自己的手臂從薛易的手中掙脫,語氣有些不耐。
剛剛葉明突然向她表白,讓她覺得有些煩躁,這種感情問題最是麻煩,她隻想敬而遠之,半點不想沾染上。
對於處理這種事情,她從來都不擅長。
如果不是薛易突然出現,她當時便已經不留情麵的直接拒絕了。
就因為薛易,弄得這事還要往後拖。
而她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
可她這語氣聽在薛易的耳朵裡卻是另外一番想法,他諷道:“我打擾了你的好事,所以你生氣了?”
江淩擰眉,不悅道:“什麼好事?給我說話正常點,有話就快說,我還要回去睡覺,沒工夫陪你閒聊。”
“你沒工夫陪我閒聊,就有功夫陪他閒聊?”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將其死死的扣住,“我剛剛如果沒有出現,你是不是就答應他了?”
他情緒有些激動,說話還陰陽怪氣的,語氣更是帶著質問,聽得江淩一陣不悅,反唇譏道:“這關你什麼事?你未免管得也太寬了點。”
她手上使力動了動手腕,想要將他的大手掙脫,可不僅沒有掙脫分毫,反而被他拉得越來越近。
離得近了,她似乎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這味道並不難聞,反而帶著香氣。
她眉頭擰得死緊,抬眼看向他。路燈光照得並不清晰,似乎給他的側臉打上了一層陰影,聽到她說出的話後,他的眼睛似乎染上了一層猩紅,“不關我的事,那關誰的事?葉明還是舒華喻?”
他的嘴裡似乎帶著淡淡的酒氣,之前離得遠聞江淩沒有注意到,這會兒離得近了,他呼出的氣息似乎都是帶著酒的味道。
可他說話卻無半分醉意,看起來更是十分的清醒。
他的話讓江淩忽然心念一轉,道,“你該不會想說你喜歡我吧?”
“對,我就是喜歡你。”大概是酒壯人膽,薛易忽然就這麼直接承認了,並且承認得十分乾脆,半點沒有猶豫。
他本以為將這話說出口是一件及其難的事情,可一旦真的說出口,卻發現原來是這麼的簡單。
“你……”江淩竟覺得有些無言以對。
她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承認了,她原本就隻是這麼一問,實際根本沒往心裡去。
她從一開始在心裡就對他們兩人的定位十分的清楚。
——是敵非友。
從一開始她就是這麼覺得的。
所以她一直都是理所當然的在討厭他欺負他。
可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
江淩還未想明白,就聽薛易貼著她的耳朵道,“我怎麼了?你是覺得我不配嗎?”
不知何時,他的手臂已經緊緊的環住了她的腰身,將她圈在懷中,姿態十分親密。
他的聲音有些輕,卻清晰的落在她的耳畔,他的呼吸灑在她的耳廓上,有些微癢。
還未等她有所反應,一個濕熱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後,江淩頓時心臟充血,渾身控製不住的開始隱隱發燙。
“你彆答應他好不好?”
不等她發作,他微啞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哀求,先前還陰陽怪氣,這會兒語氣竟格外的軟和,聽起來竟然有些可憐。
江淩覺得她是瘋了才會覺得他可憐,她伸手推他,卻無法掙脫分毫,“你瘋了嗎?快放開我!”
為免被她推開,薛易的手臂越收越緊,近乎想要將她沁入骨血中一半,他聲音壓得極低,“我不放,也不會放。你和他們聯合起來騙我,我不怪你,但你答應我,不要和他們在一起好不好?”
江淩沉默了片刻,聲音有些不自在,“你知道了?”
薛易知道她說的是她和彆人一起合夥騙他的事。
見她總算知道愧疚,說明還算有點良心,薛易心裡那點被欺騙的難過頓時消散了不少。
畢竟認真較起勁來,也確實是他不對在先。他雖然救了她,但卻禁錮了她的人身自由,她隻是想離開那裡,想要恢複自由罷了。
見她突然安靜下來,連推開他都忘了,心裡一軟,語調更是輕得不像話,“我當然知道了,我又不是傻。”
江淩無語凝噎,“你可以放開我了。”
“那你先答應我不要和他們在一起。”薛易又求道。
江淩一向覺得自己是那種軟硬不吃,鐵石心腸之人。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些吃軟不吃硬,至少現在,麵對薛易的軟聲哀求,她竟有些心軟了。
何況她本身也沒打算要答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