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百草詩以前透過口風。
隻是山藥沒想過,來得這麼快。
從來都是富貴險中求,他還有個妹妹,他希望給妹妹過上好日子,嫁個好人家。都一切,都建立在他的實力上。所以,他幾乎沒有猶豫就應下了,“姐姐於我有再造之恩,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去得。姐姐請說。”
百草詩欣賞年輕人這份敢拚敢乾的勁兒。
她從身後桌子上,掀開一個托盤,上麵放的是黃澄澄的二十兩黃金。
山藥發誓,他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麼多錢。
“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或者說,作為你的啟動資金。”
眼眶很熱,更熱的是,胸膛裡一顆跳動的心。山藥問,“姐姐,這麼多黃金,都是給我的?姐姐你不怕我卷款潛逃嗎?”
百草詩笑笑,手指梳理了一下鬢間發,而後垂在膝蓋上,恬淡從容如一株夏日青蓮。“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些日子,你幫著封掌櫃招攬生意,你的能力有目共睹。”
還有什麼,比老板的肯定和賞識,來的更重要。
“姐姐請說。”
“我打算在宛州坤名書院旁,開一家全聚坊烤鴨店。聽著,是總部,不是分店。長溝鎮太小了,不利於生意擴張。而我需要你做的是,作為先行人員,在坤名書院疏通關係,選擇店麵,招聘人事,培養心腹。種植車前子,建立鴨子養殖基地,將我全聚坊的招牌,紮在宛州的大地上,紮進天下學子的心上。你敢嗎?”
百草詩每說一句話,山藥便感覺肩上的擔子重了一份。其中任何一個環節都非同小可,任何一項做好了,都足以自傲,百草詩通通交給他。
這是曆練,又何嘗不是信任?
山藥今年才十五歲,常年的乞丐生活,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小。
但百草詩給了他無比廣闊的舞台。
他深深作揖,“姐姐,我不敢口出狂言做到什麼程度。我能承諾的是,竭儘我全力,不辱了全聚坊的招牌。”
話已至此,百草詩也不再多言,“那你收拾一下,這幾日就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