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正常,不是寒症。
經過百草詩和綠頭翁這麼多日的調理治療,折羽好了很多。概因他的病情奇特,百草詩也摸不準是否痊愈。“折羽,感覺怎麼樣?”
折羽不說話,身體僵硬著。
“是冷還是熱?”百草詩又追問了一句,將他身上的被子移開。他之前補了附子,陽氣很足。
不料,折羽“嗖”地把被子奪回,蓋的更緊了些。
百草詩懂了,這還是冷。她把被子都給了他,被角掖地嚴絲合縫。而後在她的位置躺好。
靜夜裡,她又聽到了磨牙聲。
這是打冷顫嗎?病情嚴重了?
百草詩坐起來,“我去找師傅,給你看看。”
折羽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不是郎中嗎?”
“你是病人,我心慌,看不了。”百草詩懊惱地抓頭發,這也太不專業了,她的心理素質還需錘煉。
“彆去找了,師傅也累了一天,讓他好好休息,我忍忍就好了。”
百草詩紅著眼躺下,聽著他打冷顫的聲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壓在了被子上。
這是一個擁抱的姿勢。如果折羽流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樂意,她會立刻讓開。
牙齒打顫的聲音消失了。
折羽變成了平躺,任由她的手臂壓著他的胸膛。
百草詩秒懂,他還冷。
她索性把自己變成了被子,幫他溫暖。
太累了,她的眼皮越發沉重,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折羽睜開了眼睛,手指探出,在她的發間一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