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槊引著百草詩和折羽去了後麵的女眷宅院。房子是榫卯木結構的,布置的倒也精巧,顯見這山大王是用了心的。
南槊和折羽留在院外,百草詩由婢女帶進了內屋。
屋子有些昏暗,迎麵飛來一個茶盞。“我不看郎中,讓我去死好了。”聲音喑啞,撕心裂肺的。
百草詩頭微側,躲了過去。
等到看見床上的病人,不由得感歎,世界真小啊。
那壓寨夫人不正是多日不見的鐵嵐歆嗎?隻是她的狀態不好,靠著枕頭,眼眶發黑,唇色發青,帶著戾氣。
鐵嵐歆看見百草詩也是一愣恍惚,直覺這人眼熟,卻又哪裡不對。
百草詩咳嗽一聲,“我給病人看病,不喜彆人在跟前打擾。你下去吧。”
鐵嵐歆歪著頭,不耐煩地擺手,“出去!”
等房間隻剩下兩人,百草詩走到了床前,看到了她腿上裹著布,腫的和蠶蛹似的,滲出的血都是黑色的。她壓低聲音,“小郡主,你怎麼成了這的壓寨夫人?又怎麼會中了蛇毒?”
鐵嵐歆的手指不知道往哪裡點,略帶警惕,“你你你……咳咳你是誰?”
百草詩抓住了她的手指,“回心草好不好用?你娘的心悸好了嗎?我是百羽啊!”
鐵嵐歆:“……你是百羽?你是個……女人?”
這個時候,不是該關心自己的病情嗎,怎麼聚焦到性彆上來了。
原來鐵嵐歆和母親在趕去宛州的路上,在荊門遇見了外出的南槊。大概是這姑娘長在了南槊的審美點上,就被擄來做了壓寨夫人。
鐵嵐歆也是個烈性子,抵死不從,逃跑之時遇見了山裡的蛇蟲。
鐵嵐歆虛弱地問:“你能治嗎?”
“巧了,之前在山上采了些七葉一枝花,專治蛇毒與瘡瘍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