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樓摩梭著下巴,“書院後山有一片崖壁,壁立千仞,你以後每天練習攀援,什麼時候爬到山頂,什麼時候結束這個階段的學習,進入下一個階段。”
百草詩:“……”
書院那麼好進入的嗎?
還練習攀援,實戰考攀援嗎?有用嗎?要不乾脆學屠龍吧。
真一樓無視了她的憤怒和質問,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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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好了藥,百草詩又洗漱一番,才進了折羽的屋子。
油燈之下,折羽在看書,隻穿著單薄的白色中衣,有種歲月靜好的意味。
而後,一隻手擋在了書上,百草詩攤開了手心,露出一個小藥瓶。
“這是什麼?”折羽問。
“鎮靜劑。”光線下,百草詩目光灼灼,“我和師傅討論過了,應該沒問題,做了很久我腰都酸了。”
折羽凝視著她,心口有點熱,“我很鎮靜。”
“想什麼呢?不是給你用的。”百草詩掂量掂量手中的小瓶,狡黠地笑。古偶劇裡,男女主但凡騎馬,必遇見野性難馴的,少不了一番折騰,她要的就是防患於未然。“你明天不是要考禦和射嗎?這個鎮靜劑是給馬準備的。防止你遇到脾氣暴躁的惡馬。兩個藥丸下去,立馬就老實。你明天可一定得贏,還要防止北戎蠻子和西涼的人,聽說他們善騎射。”
折羽忽然伸出了手,將百草詩圈在了懷中,而後不重的拳頭落在了百草詩的腰間,是“捶腰”的動作。百草詩頓時受寵若驚。
“這麼關心我、擔心我,還不放心我?”折羽噴薄著熱氣的話語在耳邊繚繞,就問誰能頂得住?百草詩的小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
“放心,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隻管備著好了。”說完,百草詩同手同腳往房外走。再呆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犯錯,想推倒美貌的假相公。
“你想去哪?”
“我想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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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折羽按時來到禦科考場。
書院的草坪上偶有馬鳴嘶叫,學子們拿著號牌依次進入,然後隨機挑選場間的馬。
沒有輪到的考生站在欄外專注地看著,看著其他考生馳馬縱橫,運氣不好的狼狽摔落草地。這時候教習或考官緊忙攔截,防止馬匹傷害考生。
考生們至此明白,禦科考試有運氣加成。人人都在祈禱,匹配到溫馴的馬,順利通過考試。昨日那幾個焱京子弟又在指指點點,他們的賭注已經生效,很快就可以揭曉。
輪到折羽這一批了,十幾個考生一窩蜂衝過去,牽過自己心儀的馬,而獨獨留下了一匹看起來還未馴服的黃驃馬。因為彆的考生經過時,那馬尥了蹶子,險些踩踏到人。連一個北戎的考生,都繞過了這匹馬。
折羽刮了下眉毛,想不到自家夫人還能未卜先知,真的是,讓人驚喜啊。
眾目睽睽之下,折羽走進被木欄圍起的臨時馬廄,表情淡然,心裡卻在思量。如何在最短的時間,收拾一頭性情頑劣的馬,並且完成夫人的心願,在禦科裡拿高分。走近黃驃馬,他拍了拍馬屁股,“大黃,你最好老實點。要知道,你在之前,我可是馴狼的,一頭狼崽子生生被我打造成了狼王。信不信,如果你不配合,我會毫不留情地,將你剁了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