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考官上前發問。
北戎人技不如人,此刻滿臉的羞恥,若是因他挑起兩國爭端,那他就是罪人。他抬起手掌就要拍向自己的太陽穴,一死百了。折羽腳起腳落,將他踢開並救下。“自知理虧,想要尋短見,你幕後之人當真膽大包天。視書院規矩為無物,視大焱國法為無物。”
便在這時,人群中自動讓出一條路來,考官上前行禮,“阮司業,據這位折羽學子反映,這個北戎人意欲偷襲他。”
司業一職,大抵相當於現代的副校長。
阮司業,名阮蔚,正是鐵譽的老丈人、阮飛若的親生父親。
他擺擺手,“把人帶下去,審出個緣由,必要時候通報北戎大君。好了,大家繼續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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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輪考試是射科,折羽向著靶場走去。暗想著如果四科成績都甲上,那麼進入書院不成問題。
便在這時,他聽到了有人喚他。
“折羽兄,”後麵追上來的是昨日見過的沈黎,與他並肩,“剛剛看你馴服了那匹黃驃馬,你是怎麼做到的?因為那匹馬,顯然非等閒之物。”
折羽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語氣疏離,“大概,我亦非等閒之人?”
沈黎非但因為他的狂傲而生氣,反倒爽朗笑了,“百兄當之無愧。隻是我有一點不明白,他的動機是什麼。書院錄取考試看的是綜合成績,單一一科勝出並不能保證他就被錄取。他這麼做就意味著要承擔巨大的風險,那他所求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