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詩一路小跑衝向書院大門。
看見自家相公淡然地端坐石坪,周身散發著……冷意?
她用手拄著膝蓋,喘著粗氣,“我去……去裡麵找你了,書院太大,迷了路。”
堅決不說自己為了發展業務,開疆拓土。
人前女強人,私底下要做他的嬌花小媳婦。
折羽慢悠悠從石坪上起來,掏出了自己的帕巾,“老頭帶你進去的?”
“嗯。”點頭如搗蒜。
折羽幫她擦汗,嘴裡嘀咕,“也不知道你運氣好,還是怎麼著,總是擅長……撿有用的老頭。”
“啥?”百草詩沒反應過來,而後忽然意識到,折羽在幫她擦汗,這簡直太驚悚了。她一把奪過了帕子,“我我我,自己來。”
折羽也沒說什麼,往回家的路走。“下次不用跑,我多等個一時三刻,並不會吃了你。累的氣喘籲籲,也不淑女。”
額,這腹黑的嘴。百草詩開口,“今天咱們不回家吃,去元鳴酒家。”
折羽回眸,這一天天的,都想去元鳴酒家。“那你準備好荷包了嗎?”
百草詩仿佛聽到錢包在哭泣,但這樣做是必須的,她莞爾一笑,“知己知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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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百草詩是真的不願意和裴氏家族做競爭對手。
尤其是在聽了那麼多關於裴家的傳聞,親眼見識了裴家的實力,裴家經商的智謀和手腕之後。但,落腳宛州是她拍板的戰略決策,為此,酒家和醫館都遷徙了過來。
如此大費周章,斷沒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所以,百草詩趕鴨子上架,先來摸底了。
元鳴酒家裝飾很奢華,氣派的匾額,鑲著暗金的四個大字,龍飛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