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舍麵前,圍了很多人。其時已經下課的步湛,盯著上麵種植房采光的難題,他很感興趣。
也不理眾人訝異的眼光,他走了進去,撕下了招聘紙張。
“喂,這是大家一起看的,你怎麼給撕了?”
步湛晃了晃手中的紙,“放心,我不占用培育員的名額,我應聘百工。”
另一個學子站出來,他穿著有些舊的棉襖,雙手插在袖管裡,“很好,我也要報名百工,不如結伴報名?”
“你報哪個?”
“木匠。”看不出來,還是個手藝人。
隨之,又站出來一個學子,他穿一身靛青色窄袖蝠袍,袖口處鑲繡銀線祥雲,“我也來報名。”
木匠學子苦笑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交不起束脩的,怎麼也來湊熱鬨呢?”
蝠袍男子道:“我家做銅鏡生意。我看這個百工招錄裡的難題,要解決光照,我覺得鏡子或許是個好辦法。”
三個臭皮匠,頂上一個諸葛亮。步湛當即和兩個人組成了一個小隊,這樣,他們增加了核心競爭力,更容易經過考核被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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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聘啟事引發的熱議,百草詩還不知曉,她隻知道,必須讓自己忙碌。
忙碌起來,就會不去想折羽。
想來也很可笑,她一個堂堂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崇尚獨立和自由,居然還是個戀愛腦。
她隻好安慰自己,要怪隻怪折羽太好了。
長得好看又會撩,幾個女孩子能招架得住?
等到晚上將要入眠時,這種寂寥更濃重。
以前折羽在宛州,不經常回家住,但就是感覺心很近。現在他不在,心裡就像被剜去了一塊,空空蕩蕩。
百草詩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門。福寶和萌寶兩隻狼都跑過來,圍在她身邊。
百草詩俯下身,給福寶順毛,嘴裡自言自語,“也不知道你阿爹怎麼樣了?”
才走了兩天,如隔三秋。
“如果想你相公了,就給他寫封信好了。”紅曲披著紅色的大氅,脖領處是血狐紅亮亮的毛,她真的很適合紅色。
百草詩被她說的臉上紅了一下,下巴挺得老高,“想什麼想?我巴不得他走得遠遠的,我可以看美男,搞事業。男人,隻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
紅曲撲哧笑出來,為情所困的人啊,她一看一個準。“小樣,這天下男人的心,我最了解。女人的心,我也了解。你不過是口是心非罷了。”
百草詩吐了口氣,“有些路,總是要他走的。不過他說了,很快就回來。”
“沒回來的日子,你怎麼過?”紅曲從身後抱出來一隻信鴿,這還是在長溝鎮買的,折羽一手訓練的。“魚傳尺素,燕寄深情,讓它給傳就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