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折羽時,送出如此貴重的陳皮,宛若家常物件似的。這份氣度,難得。
竇安回去複命了,折羽自己在院落裡轉了一圈,小廝和婢女跟在後麵。到了正堂後,折羽坐下,利劍平立於他身旁。“你們,叫什麼名字?”
小廝低眉順眼,答道:“小人叫杜忠,她是丁香。”
折羽的手指敲著椅子邊緣,“你,杜仲;她,丁香。好名字。”
杜仲和丁香都是本草名,折羽耳濡目染,知道了不少名字。聽起來,便覺得親切。
杜忠還待解釋,旁邊的丁香已經輕扯他的袖子了。
好吧,等送走了這位貴公子,名字再改回來。
兩個人下去做吃食了。
利劍平討好又諂媚地向前道:“折羽公子,有很多人在看著咱們呢。”
“劍平,你既然跟了我,就要知道,以後明槍暗箭數不勝數。自己多長個眼睛,才能活得更久。”
利劍平唉了一聲。公子對自己的稱呼變了,看來距離成為公子心腹又進了一步。
“是,公子。”
人都下去了,折羽一人在房間裡,脫下了外衣。在他的下腹前,有一處手掌大的的淤青,這是赤血老祖留下的。事實上,他的真實傷勢比看起來還重。大宗師的真氣也不能治愈。
他之前不想告訴百草詩,隻是怕她擔心,但現在……
還有件事很奇怪,百草詩這幾天沒有叫信鴿送信,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當晚,有太醫來到栩王府,名叫淩初。“折羽公子,我奉皇上之命,來為公子診治。”
折羽伸出了手腕,放在了就診的墊包上。他以餘光打量這位年輕的太醫,印象中沒有這號人。
太醫的臉色變得更加嚴肅,“公子何以傷的如此之重?我觀脈相,脾臟有很大的損傷。這樣,我先開一些溫補健脾的藥物。吃幾副之後看看效果。”
“敢問淩太醫,可否透露,誰請你幫我診治的。”
日理萬機的皇帝,怎麼會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淩初回道:“汛王殿下提到了公子受傷,皇上便吩咐太醫院給看看。本來不是我的,是……竇公公囑咐我來的。”
這麼快就投桃報李了。
折羽心裡有數了,隻是這太醫醫術一般啊,比起詩詩差多了。
想起詩詩,折羽的眉眼也柔和了許多。拿出了這些日子百草詩寫的信,一字一句讀了一遍。再將她送的重陽節香囊拿出來,看了看。決明子的枕頭沒帶來,隻能將就一下了。
明天,如果皇上還不召見,他必須想辦法出去,給詩詩傳信了。
詩詩,此刻在乾什麼?
百草詩在趕路。
每天早早就出發,為了多走一些行程,往往錯過了客棧。說是披星戴月也不為過。
她漸漸習慣了馬鞍的粗糲,腿上的傷痕也結痂了。隻是她的臉還沒好,就像畫了……雀斑妝。
十二月初四,百草詩到達函月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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