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詩隻覺得大腦嗡地一聲,太多信息湧入,鑽地腦仁疼。“為什麼香積寺每代都會出一個?赤血老祖代表了哪方勢力?使用金剛矛的大宗師,和……和誅矛殺手組織有什麼關係?”
她一連串問了三個問題,每個問題都直隻指關鍵。
折羽輕笑了一聲,他的姑娘太聰明。“你問這麼多,我都不知道從何回答了。”
“那一個一個回答。”
“香積寺擁有類似傳功蓋頂之法,上一代宗師圓寂之時,會將功法傳給下一代繼承者。上一代的是渡塵,而這一代應該是普濟大師。”折羽想起上一次得香積寺搭救,大宗師一直隱藏在雲層後麵,看不見陣容。但普濟和他有好幾次照麵,又是主持,所以他斷定普濟大師是這一代的大宗師。
百草詩的關注點,又有不同。折羽直呼普濟的師傅為渡塵,卻稱呼普濟本尊為大師,何以弟子的級彆會高於師傅?她問出了這一點。
折羽感於她的心細如發,彈了她一個腦瓜崩,“普及大師於我有恩,而渡塵,哼!”
渡塵怎麼樣,折羽沒說,百草詩也不得而知,想來不是什麼好的關係。
“傷了裴元憲的,不是赤血老祖就是誅矛的門主,我心中偏向誅矛門主。”折羽下了判定。
百草詩久久無語,沒回過神來。她記得自己曾和赤血老祖有一個照麵,他隻是微微勾了一下手指,空間仿佛都被撕裂,那種威壓感現在想來,還讓人膽顫心寒。看來攝政王也不是好當的,隨時麵臨著生命危險。“你的理由是什麼?”
折羽望向遠處幽深,沉吟說道:“敵人的敵人是朋友。赤血老祖是我的仇人,那麼他同時是攝政王的敵人的可能性就很小。至於誅矛,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種事,也像是他們乾的出來的。”
遇見大宗師,百草詩知道,那就隻有死亡的份了,逃都逃不掉。“羽寶,你快說說,誅矛門主是什麼樣子的?”
這一次,折羽搖了搖頭,“我沒有見到誅矛門主的真容,他戴著鬥笠。”
大宗師就是超脫凡人的所在,雖然有不成文的規定,不能參與人間的戰爭,但同樣,大宗師行事也不受世俗的約束。這樣的存在,為什麼在殺人的時候,還要戴著鬥笠?“羽寶,大宗師在鬥笠,要麼就是該死的儀式感,要麼就是……我知道了,他還有彆的身份,很有可能,這個隱藏身份是眾所周知的。”
折羽打了一個響指,他的姑娘真的太聰明了。“和我想的一樣。所以詩詩,我們不能相信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關鍵時刻攝政王也不能護你周全。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擔心。”
百草詩扁扁嘴,心窩子裡熱熱的,“羽寶,下次就算是人參鹿茸雪蓮靈芝我也不去了。對不起羽寶,我讓你擔心了……”
她的話沒有說完,已經被折羽揉進了懷中,隨之而來是他帶著後怕的吻。
“羽寶,那你今天射中了攝政王,明天會不會引起外交……”分開的間隙,百草詩抓緊問道,她擔心如果引起外交爭端,會不會對折羽不利。
“不會,這件事攝政王隻會啞巴吃黃連,吞在肚子裡。”說著,他又攬住了她的腰。
作為對百草詩的懲罰,折羽大半夜的時間,都沒讓她休息。
百草詩在心裡腹誹了無數次,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第二天,磨人的小妖精還好好的,而百草詩卻感冒了。
病來如山倒,百草詩在家休養了好幾天才下床。
趁著今天天氣好,她到院子裡散步,就得到了來自紅曲的消息。“詩詩,我和你說,焱京來的瘋子撞上了北齊南苑王的隊伍,兩相爭路誰先入,結果起了衝突。”
“瘋子?還是焱京來的?”百草詩對這個說法很是驚詫。
紅曲和她咬耳朵,“你不知道嗎?當今九王外號就是瘋子。”
等等,九王贏哲風來宛州了?天呢。仇人還未見,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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