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窮匕首見。
那人的籠子裡,裝的都是老鼠和跳蚤。
然而,就在這裡千鈞一發之際,折羽已縱身一躍,手中的火把若舞龍,所到之處,焚儘一切。
空氣中,甚至可以聞到絲絲烤焦的味道,那是瞬間死亡的老鼠。
與此同時,裘亞疾已經將罪魁禍首擒住,撕去了臉上的麵巾。
是陌生而平凡的臉龐,三十多歲。
“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裘亞疾斥問。
“攔住他!”後麵這句是折羽,他看見了那人眼中的狠戾。
來不及了,隻聽一聲怪笑,那人仰起頭,嘴角有鮮血溢出。
裘亞疾俯身去檢查,並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物件和標誌。他搖了搖頭,道:“不是誅矛的。”
折羽緊抿著唇,下頜線條多了分冷毅,“應該是死士。”
各國之間、甚至公卿之間都有豢養死士的習慣,那麼也無法推測身份。
折羽朝幾個手下人招手,“去另一個點。”
他們重點布防了三個點位,另兩個分彆由真一樓和南槊、夏衡帶隊。
走出了百米遠,卻發現那兩撥人也正在趕來,正好會和。“怎麼樣?”折羽問。
真一樓搖搖頭,“人死了,但是那些肮臟的東西也被我搗毀了。”
南槊這邊情況如此。
按照約定,事成後發一支煙火以通有無,然而折羽覺得不對。
“大家在搜一搜,說不定還有大魚。”
夜色漆黑,起了風,天上烏雲開始翻滾。眾人繞著兩坊查找。
**
百草詩在看到焰火後第一時間朝這邊趕來,帶著福寶和萌寶。
動物的警覺遠超人類,一進入兩坊時,由百草詩帶路變成了福寶帶路。福寶迅速地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福寶,有發現嗎?”
福寶衝著她嗷嗚叫。
他們來到了折羽最先出現的那個屠宰處,而此時這裡除了燒焦的味道,就剩血腥味。
福寶再次嗷嗚叫出來,徑直撲過去。在那陰影處,赫然藏著一個人,手中也有一個籠子似的東西。
那人隨手拋出了一個瓶子,有毒煙升起。
這個手法是如此地熟悉,就像之前鹽案時他們在銀鉤賭坊搜出來的那些。
“福寶回來!”百草詩嬌喝一聲,與此同時,迅速從腰間拿出一粒藥,塞進了嘴裡。
當初折羽得到了那些毒,百草詩和綠頭翁將每種特性、解法都研究的細致明白。所以毒煙升起第一時間,她已經有了判斷。
“找死!”煙後傳來男人的詛咒。
百草詩身子微微前傾,做出了格鬥之勢,於毒煙中如入無人之境,探囊取物。
取的是那人的生命。
因為她已經知道對方是誰。
五味子。
“看招。”她嘴上說著,招式卻是完全相反。五味子著了道,一拳被打在了胸口。
論武力值,五味子很低,他是個毫無醫德和良心的天賦型醫道選手,日常行走也全靠毒。當毒失去效力,他就失去了最大的屏障。
百草詩隻覺得,直接殺死他未免太便宜他了,像他這種人就應該千刀萬剮。宛州的百姓何其無辜,竟要成為他研製病原的受害者。
接連幾次交鋒,五味子都遭受了挫敗,他遭到了百草詩和兩頭狼的攻擊。此時身上多處受傷,有的地方直接露出森然白骨,五臟俱疼,嘴角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