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易昭弦沒有動手。
從來沒有兩軍對戰,上來主將就衝鋒陷陣的。
但他很快發現不對勁兒了。
何朔率領的是一支雜牌軍。包括禦林、死士以及殺手。三個兵種配合起來居然非常默契,他的隊伍根本不是對手,好幾個乾鳴書院的學子受了傷。
“馬勒戈壁的!相煎何太急!”易昭弦恨恨地咒罵了一句,老子不發威,當老子是沒牙齒的貓!
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何朔對他比了個“鄙視”的手勢。
堂堂大焱武狀元,第一勇士,帶的兵也不過爾爾嘛,還不是被打得落花流水!
然而,得意沒有持續一息,何朔看見易昭弦動了。
他隨手撿起了掉在地上的一柄長刀,刀舉過頭頂,大喝一聲“開!”
什麼開了?
何朔手下的精乾禦林、死士、殺手無一幸免,通通變成了一篷血花。
易昭弦手下都懵了。
易昭弦的功夫有多高?他們猜不出,何朔也猜不出,隻覺得高不可攀,深不可測。既然如此,他這頭老虎剛剛為什麼扮病貓,存心來戲弄他是嗎?
“易院長饒命,易院長,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裘大人放我一馬,小的這就滾。”
嘴角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易昭弦一步一步走近,走出了修羅神的節拍,每一步都踩在了何朔的心上。
“你,你彆過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朔自比兔子,可是對於易昭弦,完全沒有威懾力。
易昭弦的刀,隔著兩米,對準了何朔,“你祖宗,始終是你祖宗,孫賊兒,以後記住了,有些人是你永遠邁不上去的山,爬不過去的坎兒。”
刀沒有落,但何朔的眉心,湧出了一絲鮮血。他雙眼瞪地巨大,眼角周圍也滲出血來,無比的可怖。
他就這樣死了,死地平平淡淡,沒有半點漣漪。
易昭弦朝著手下揚手,“一群廢柴,回去通通給我特麼好好練習,再打不過就去找塊豆腐撞死!”
那些手下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被易院長拉回來,縱然罵他們是翔,那也不敢頂嘴的。
活命之恩大於天。
隻有一個學子,怯怯問道:“易院長,你那兩招真厲害,能不能教教我們?”
易昭弦一巴掌呼過去,“老夫教你們,沒等你們學會,老夫先氣死了。”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回京,宰了那幫犯上作亂的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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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羽走後的第二天。
百草詩巡視了自己的幾大產業,和一線的人員做了些交流,每個人見到她,都熱情稱呼她為百大家。
大家在大焱,代表了在某個領域取得卓越成就地。百草詩對於農桑醫養,就是大家。
很多貧困學子得到了幫助,交齊了束脩,還往家裡寫信,呼朋引伴要來坤鳴書院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