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百草詩便在客房裡打坐冥想。
這是修煉內力的一種方法,以前她在宛州和焱京時,有忙不完的事業,現在要趁機會,將有所荒疏的武學撿起來。
“很久沒有和你喂招了,不如趁今天過兩招,也看看你有沒有懈怠。”
從某種角度講,真一樓也算百草詩的入門師傅,教了一段日子。奈何打翻了折羽的醋壇子,把他安排教鐵嵐歆去了。
百草詩站起來,現在天已經黑了,睡覺卻還嫌早,而且讓他打地鋪,同處一個屋簷下,她多少有些不習慣。捏了下指關節,發出清脆聲響,像對他下的戰書。
“好,那就去吧,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真一樓笑了,“好為人師”的心裡隱隱躍動,“押點彩頭?比如輸了的人,要做一頓飯?”
就差將“吃貨”兩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我懷疑,你犯病了。”經過真一樓身邊時,百草詩一本正經地說。
真一樓:“……什麼病?我身體好的很。”
百草詩從後麵擺擺手,“饞病,肚子裡的饞蟲大概發作了。”
這樣的互侃,讓真一輕鬆,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日子。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被派來當師傅,意外收獲了人間至味。
但他知道,有些事終究不一樣了。
練武自然要找個清靜之地,小鎮不大,周邊有林。在他們過來的時候,兩頭狼也出現了,它們是守護者,在夜色中眼睛幽綠幽綠的。
百草詩從空間裡,拿出一點臘肉喂了狼,又摸摸它們的頭,向著真一道:“開始吧。”
上一刻還很輕鬆的她,下一刻進入戰鬥狀態,拳風襲來,呼呼作響。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還勉強說的過去。看招!”
你來我往,彼此都毫不手軟,兩頭狼圍著二人轉,順便充當照明。
百草詩到底習武時間短,在真一樓的進攻下,呈現了頹勢。
她並不指望真的能打過真一,她也沒開這個金手指,但能多堅持一下也是好的。她在苦苦支撐。
在兩人交錯之際,她虛晃了一下,而後偷襲。正所謂兵不厭詐,真一隻當是練習,著了道,最後被百草詩擺了一道,眼見著她的旋風腳又襲上前胸。
說時遲,那時快,他本能地探出手去,如果對方是敵人,他隻要捏住她的腳踝,就足以克敵。但她是百草詩,他還謹守男女之嫌。
怔忪隻一瞬,這重重的一腳落了下來。真一樓後退了幾步,咳嗽一聲。
百草詩:“……”
算了,泰然自若。“你輸了,下頓飯你做。”
真一樓訕訕說好。
就在這檔口,福寶叼著一隻野兔過來,討好似地獻給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