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
說這麼多,白說了?這這這,什麼態度?
愣愣地讓開,就見百草詩沿著山路往上走,真一樓緊隨。
商隊的人再也忍不了,趕著車騎著馬,咒罵聲一片走了。
天可憐見,讓你們見識一下那齊地風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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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樓追上了百草詩,問:“這山看起來很荒,不像有珍稀本草的樣子。”
百草詩抬手,遮了下灼灼的日光,她的眼眸也充滿了陽光。“你相信我嗎?這裡會有最美麗的本草。”
真一樓定定地看著她,心臟搏動加快了幾分。最美麗的本草啊,不就在眼前嗎?
如詩一樣美麗。
百草詩沒注意到他的神態,自顧自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裡類似乾熱河穀氣候,會盛產一種像蝴蝶一樣的……”
前麵出現了幾棵樹,樹高七八米,樹皮灰褐色,生著一種木質蒴果,蒴果如扁豆大小,形狀像小船,細長扁平兩端翹起,掛在樹上。百草詩眼睛亮了。“就是它!”
真一樓輕身一躍,抓了一把蒴果在手中,攤開手心,給她。
百草詩無比小心地打開蒴果夾,拿出了裡麵中實如積紙、薄如蟬翼的“蝴蝶”。陽光下,那“蝴蝶”宛若振翅欲飛。
“它叫木蝴蝶,也有人稱它為‘千張紙’。止咳堪比枇杷膏,與前天采得三七花衝泡,對咽喉腫痛最有好處。啊,你有口服了,用目蝴蝶泡茶,杯中好像有蝴蝶翩翩起舞,老喝菊花枸杞、石斛花茶也喝膩了吧。”
“怎麼會膩呢,一輩子都不會。”真一樓小聲地回答。
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百草詩猛然意識到,站在她麵前的,不是折羽,而是真一。
折羽,就像一種習慣,一個符號,印刻在她心底。她得了什麼好東西,第一時間就是獻給他,滿載心意的天下本草,自然精華。
尷尬地咳嗽一聲,百草詩道:“真一你幫幫我,把這些木蝴蝶都采摘下來。采完我們去追商隊。”
“為什麼?”真一樓不解,他們那樣對她,何必跟著他們找氣受?
“彆忘了我們的使命,找出那些害采藥農的元凶。”
這邊有好幾棵樹,百草詩和真一樓一起,采摘了一個多時辰才弄好。
將木蝴蝶送入空間之中,百草詩又在樹下用石頭擺了個箭頭的形狀,這是給折羽留的記號。
“好了,走吧。”
騎上馬,趁著沒人,真一又喚來了兩頭狼,雙人雙馬雙狼飛速前進。
天黑的時候,便追上了商隊。但百草詩不主動打招呼,也不說話,就是遠遠綴著,看到珍貴的本草還會停下來,采完就追上去。
商隊的人,對他們嗤之以鼻,沒少言語挖苦諷刺。不過百草詩完全是左耳聽,右耳冒。
如是這般,七天之後,他們到達了那齊。
與此同時,折羽帶著的四人小隊,也經過了那片河穀,在看到了樹下的箭頭後,折羽信手一指方向:“那邊,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