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的事,讓九娘和季庭感恩戴德。
百草詩終於可以理解孟母三遷了,在任何時代,中國式父母對子女的教育,都是如此不遺餘力。
晚上熄燈後,百草詩睡不著,抱著折羽手臂聊天。
“你怎麼想到給季庭找私塾的?而且居然上任第一天,就把這事搞定了。”
很了不起!
折羽側著身子,將百草詩圈在懷裡,“九娘現在是你的左膀右臂,為了讓她更安心更賣力地給你做事,當然要有所表示了。孩子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論人心的掌控,折羽絕對是各中高手。隻是百草詩覺得,人心是可以傾心相交的,“我當九娘是事業上的合作夥伴。就像山藥、紅曲、茯苓那樣,以後可以參與分紅的。”
折羽抱著百草詩,下巴在她頂發上揉揉,“嗯,知道,你是最人美心善的老板。我呢,就是愛屋及烏罷了。”
對百草詩好的人,折羽百倍以報之。
百草詩攀著他的肩,親了下他的性感喉結。“羽寶,你真好。
折羽被她的小動作搞得心神蕩漾,翻身覆了過來,“不能光說不練呀。”
真的是,一言不合就……
百草詩咯咯笑,“羽寶,我要買下西市的布莊,還想和你商量一下呢。”
“練完了再商量也不遲啊。”
愛的練習結果就是,百草詩再沒有力氣想開店的事情了。算了,明天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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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百草詩跑了兩次翡緹蘭布莊,和掌櫃敲定了最終的成交價格以及後續店鋪裡的夥計、染工及繡娘去向。
在這個等待的過程中,段少儀和紅曲來了。
利劍平將人接到了栩王府。
鑒於十六王宅緊緊相連,各府都有耳目在,所以他們是入夜後進來的。
百草詩已經命杜仲和丁香,準備好了酒菜,算是為這二位接風洗塵。
九娘也在,百草詩做了簡單介紹。
“我七月還說留在宛州,轉眼又回了焱京,唉,人生兜兜轉轉,真是……”段少儀端著酒盅,為賦新詞強說愁,“說說吧,這回又讓我畫什麼。”
百草詩用筷子輕敲碗沿,笑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現在吃,已經涉獵了,該是為時尚潮流,添一把新火了。”
時尚潮流是個什麼東西?
在座幾個古人都不懂,但是聽明白了,百草詩要進軍“穿”這個產業領域了。
“在衣服上畫畫?這個我在行,在女子背上畫,我都沒問題。”以前段少儀出入勾欄之地,大畫師才子之名遠揚,還真有女子請他在身上作畫。
話音才落,他就感受到脊背涼颼颼的。他看到了折羽那雙漂亮的不像話的眼睛,好似在剜他。
“說笑的,咳咳,說笑的。”
百草詩掩唇而笑。所謂的藝術家,總是特立獨行的,就段少儀這種,放在現代,已經算是正常的了。人體藝術這件事,大抵為藝術獻身的都做過。
“紅曲,這次你怎麼也過來了?”百草詩問。
紅曲小口吃菜,嘴巴沾了點油,“你走了,公子走了,真一走了,小樹走了,宛州怪沒意思的。左右我也培養了幾個管事的,就交給他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