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其他人的抽泣抹眼淚,他看到了一個女子,勿自垂著頭,她有一雙十分漂亮的手,此時微微屈起,顯示出她內心的不甘與不屈。
就她了。
這一次,贏哲禮將劍交與左手,微微彎了腰,用右手捏住了那女子的下巴,強製使她與自己的視線相對。
“妙,妙啊!邊境小城,居然有此等容貌女子,哈哈哈!”
隻見那女子,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自有一番靈動之韻。皮膚上沾了泥土,臟兮兮的。贏哲禮抬手給她擦去,這皮膚當得上一個白皙生光,吹彈可破。
贏哲禮的眼,直了;心,也被狠狠撞了一下。
如此尤物,都不忍心送給父皇了。
“王爺,城中女子甚多,屬下明日再去給您尋。這個您若喜歡,隻管自己留下。”下麵的將領察言觀色,已領略了精髓。
這話正和贏哲禮心意。
不料,那女子眉頭一簇,忽地向贏哲禮撲來,胸膛卻是對準了贏哲禮的劍尖。
贏哲禮大驚失色。
想不到女子,如此剛烈!
不等他反應,那劍已經彈了出去,堪堪擦過了剛剛建議贏哲禮將女人自留的統領的耳邊。
女子猛然望去,視線中,一隻繡了暗金曼陀羅的靴子走了進來,袍角迤邐。再向上,是一張驚為天人的臉,不怒自威,如明月珠暉,無人可以忽略他。
那女子自詡美貌,可在這男子麵前,也不禁自慚形穢。
而男子身後,還跟著剛剛被將領帶出去的女子。
那一刻,剛烈女子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絲希望。
“太常寺卿?”贏哲禮的劍仍然提在手,斜睨著折羽,他還記得城門之下那一箭,正中他的頭盔,射箭之人應該就是眼前人了吧。“你來,有何指教?”
折羽以指尖,撚開遞在他頸前的劍,淡淡環視四周將領,“讓他們退了吧,有幾句交心的話,想與禮王說。”
前一息還放浪形骸的將領們,各個盯著折羽,一個人喉嚨滾動了一下,咽了口口水。
這是常年在戰場上,訓練出來的危機感。太常寺卿,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贏哲禮大剌剌坐下,劍放在一邊,朝著屬下揮了揮手。
屬下一乾人等,魚貫而出。
折羽又看了眼那群女子,“這些女子,都好生安頓。”
贏哲禮眯了眯眼睛,“太常寺卿,未免管的太寬了些。大過年的,兄弟們跟著我征戰在外,拋頭顱灑熱血,我給他們快活一下,怎麼了?”
折羽抬了抬眼皮,依舊是雲淡風輕,“接下來的談話,如果你想讓人聽,那我不介意。”
很直接,也很剛。
贏哲禮不語。待到人都退乾淨,他才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折羽自己落座,以熱茶涮了涮杯子,倒了杯茶,“如果你隻想當王爺,這些女人你隨便享用;如果你想向更高的位置走,那麼,放了她們。”
贏哲禮嗬嗬笑,隻覺得荒唐無比。“曆來女戰俘都是這個下場。彆人要得,為什麼我要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