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寶,我真的沒那麼嬌氣。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解開同衾蠱的。”
折羽不理會,拉著她往床上摁,“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百草詩像個不倒翁,還會反彈,“可是,你也不能代我嘗百草啊。”
折羽一聽,眉毛都飛起來了,“你還想上天?百草豈是說嘗就嘗的,吃壞了怎麼辦?等師傅來了,他老人家一定有辦法。”
百草詩掰著手指頭歎氣,“師傅也沒有研習過巫醫啊,到時候也是小白一枚。”
她的話提醒了折羽,折羽當即跑到書桌旁,拿起狼毫,“我書信一封給雲詩會的主事人,讓他搜羅一批巫醫相關書籍,總會有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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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一支百人小隊護送著寧早,向焱京進發。
贏哲禮站在城牆上,向隊伍的方向遙望。
“姒妃啊姒妃,且看看你的盛寵還能持續多久?這場戲,越來越好看了。”
馬車裡的寧早,掀開了車鏈子,回望豐城。除了高遠的城池,她沒有看到任何想看到的。
她苦笑著自嘲,還在希冀什麼,他那樣的人,怎麼會為你平凡女子而動容呢?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子,會讓他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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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豐州很熱鬨。
因為陸陸續續有富商賈人進城,他們都拿著大焱的路引,向贏哲禮進獻美酒、珠寶和真物。
贏哲禮來者不拒,通通充入腰包。
等到初五之後,城門外也有了商人。商人載著車隊,請求進城。
贏哲禮見那壯大的車隊,紅了眼睛,下令放行。
商人進城,自然是要進貢的,贏哲禮親自盤問,商人一一作答。最後商人的財寶,一大半衝入贏哲禮腰包,一小部分留在商人手中。
初七的時候,大重樓回來了。
他是混在商隊裡的,且受了傷。折羽在外堂見了他。
“怎麼回事,傷的這樣重?”折羽看到大重樓的腹部、肩膀均有損傷,胳膊脫臼了。“忍一忍,幫你接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大重樓慘叫一聲,胳膊接回去了。他的額頭上滴下了豆大的汗珠。
“公子,琴州的情況……實在詭異。”
折羽給他倒了杯熱茶,遞過去,“發生了什麼,你且慢慢說。”
大重樓咕嘟咕嘟喝了大口水,臉色依然見白,“我在向琴州行進路上,看到了不少商人,四處逃竄。向他們打聽詢問,都不肯說。我隻好用強。有個商人受不住,這才如實道來。原來,琴州正在鬨瘟疫。但凡有財力物力的,都在逃離琴州。”
論及財力,商人排在首位,況且琴州又是口岸城市,往來的焱宋兩國商人,多如牛毛。
一旦爆發瘟疫,商人定會聞風先動。
可商人往哪逃,也不該來豐州啊。
焱宋開戰,無人不知。商人逐利,避之而不及。
怎麼會逆大勢而上?
除非一種可能。
這些商人是宋國的陰謀。他們感染了瘟疫,隻是因為某種原因,還沒有顯現。
財富是誘餌,他們的真正目的是散播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