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百草詩一時想不到如何提供這麼一大筆銀兩,不過還是明天去現場看過,再想辦法。
“哦,對了羽寶,你有沒有認識的太醫?”百草詩想到了一個問題,當即問道。
折羽想想,已然了解百草詩的意圖,他的詩詩是個行動派,主意打到太醫身上了。“我與太醫打交道不多,名字叫的上來的倒是有幾個。不過,我剛回王府那陣,竇安倒是介紹了一個小太醫幫我診治。醫術嘛,比你差遠了。”
百草詩抬了下下巴,像要開屏的孔雀,嗬嗬笑道:“這個世界上,比你夫人醫術高的,本也不多啊。講真,他人品如何?”
醫術不精可以學,人品敗壞就無可救藥了。
“算是憨厚的,你為姒妃接生那晚,他還露麵了。”折羽隨口說說。
有能走動的行,百草詩盤算著,大學要籌備,首先得有師資,光憑她和婆婆兩個人,怎麼撐得起一個大學?如果太醫院的禦醫,去當夫子或客座教授,勢必會吸引很多才俊報名。
她為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而竊喜,說實在的,以前很多事都不敢想,可是和折羽在一起,就感覺天下都可以闖了。
回到王府,百草詩先令人喚來了九娘和段少儀。
“我不在這段時間,庭哥在書院裡怎麼樣?可還適應?”
昨天百草詩回來,九娘又激動又忐忑。激動的是主心骨回來的,忐忑的是她唯恐沒把掌櫃的生意做好,況且剛才來人喚她時也問及了賬本,可沒想到詩詩開口問的是庭哥。
“他呀,都挺好的,讀書很用功,夫子還誇他呢。”說到這兒,九娘是驕傲的,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而她的兒子又爭氣。
“那就好。你責任心很強,我隻怕你一門心思鋪在青花坊上,忽略了孩子。”百草詩聲音柔和,娓娓道來,“他這個年紀,青春期,需要多一些精神上的關注。”
九娘紅著眼,百草詩幾句話就讓她淚目,“多謝夫人,我曉得了。”
段少儀聽在耳中,砸吧砸吧嘴,“我累成了狗,也沒見你多慰問我一句。”
這語氣,就挺酸的。
百草詩心裡好笑,搞藝術的就是矯情。她也不客氣,“你是男人,又年輕力壯的,多擔待些不是很正常嗎?對你啊,我隻盼你早些收收心,不要太多流連風月之地。”
彆說,還真讓百草詩說對了。
段少儀最近可不是又去勾欄場所了嗎?
百草詩失蹤,他也是頂著壓力的。想找紅曲訴訴心境,紅曲明確表示,她心中隻有百小樹,讓他好好做事,幫百草詩把青花坊撐下去。
段少儀心裡苦啊。
換了彆人,他還可以爭一爭,可掌櫃親弟弟,他能怎麼辦?換了他是紅曲,也要選百小樹吧,條件在那擺著,人也不醜。苦中作樂,他又去了那裡。“你給我介紹個好姑娘,我命都賣給你。”
百草詩冷笑,紅曲那種姿色的,放眼炎京又有幾個。“要麼,你趕緊培養個接班人,我放你回宛州去,趁茯苓還沒嫁人。能不能追到就看你的了。”
段少儀又撇撇嘴,做人太難了。“那我還是出家吧。”
百草詩也不打趣了,翻開了賬本。出乎意料,青花坊賬麵利潤居然超過了萬兩。平均每個月利潤兩千兩以上,這才剛剛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