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羽也相信,經此一鬨,百草詩肯定知道他來了。
但,為什麼如此心痛?
裴元憲,一生之敵。
在經曆了一場荒唐的婚禮之後,詩詩為什麼還要同意救他?
他喚了一聲“詩詩”。
房門開了,百草詩走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她身上。
“怎麼樣?”裴氏兄妹問。
百草詩沉聲道:“按我開的方子服藥,三天後我來複查。”
說完,她走向折羽。
心狠忐忑,步伐卻輕,她從未像今天這般,麵對折羽。
沒有一句話,隻有彼此的視線相對。
真一樓垂下眼眸。
折羽上了馬,而後拉上了百草詩。詩詩在前,折羽在後。他雙腿夾緊馬腹,黃驃馬狂奔出去。
八月依然很熱,但比天氣更熱的是折羽的呼吸,是他圈緊的手臂。
百草詩甚至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和線條。
回到了王府,折羽扼著百草詩手腕,風風火火回了房間。
門關上,百草詩整個人被折羽抵在了牆壁上。她看見他眼底燃燒著的熊熊火焰。
折羽問:“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百草詩該怎麼說,當初為了那株雪蓮,她欠了裴行之一條命,而裴行之現在要她救裴元憲?那樣該置折羽於何地?
嘴巴很乾,很無力。
“羽寶,”有一滴淚從百草詩眼中流出,她心如刀割,“是的,裴元憲要死了,我救下了他。”
折羽的拳頭砸向了牆壁,“我有什麼資格阻止你、生你的氣呢?如果我可以解開同衾蠱,你就不用受製於人了。可是詩詩,我控製不住自己。我想到你救得人是裴元憲,那個一心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的人,我就要處於崩潰的邊緣。我曾一無所有,我隻有你,隻有你……”
百草詩什麼都沒說,隻是踮起腳尖,攀著他的脖子,去親他的嘴角。“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邊。羽寶,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啊!”
折羽便也捧著她的臉,熱烈地回應她。
將她攬入胸懷,揉入骨血,融為一體。
“詩詩,答應我,不要再去見他。我們的仇,我來報。”
百草詩抬起雨霧濛濛的眼睛,“我答應了治好他。所以,我大概,還得去一兩次。但是我保證,以後再見麵,我出手絕不手軟。”
剛剛說的話,被當成了耳旁風,折羽不開心,他吻得更凶。
而後,折羽一個公主抱,將他的姑娘抱上了床。
“是啊,腿長在你身上,你想去哪就去哪,我哪裡管得著呢。”琥珀眸光流動,染三分醉意,三分狡黠。
“詩詩,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要是你走不動路就好了。”
百草詩渾身一顫,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轉移注意力的法子。“羽寶,裴元憲是被赤血老祖打殘的,赤血老祖要扶持新的家族繼承人了。”
“赤血老祖?”折羽果然動作遲緩了些,“既然他放棄了裴元憲,那麼,新的繼承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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