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 窮途末路贏哲禮(2 / 2)

很快他想到了整個焱京,除了大公主最尊貴的女子,她回來了。

徐若然她一介女流,怎麼會和城防司混在一起?難道她也投誠了?

贏哲禮不好多說,唯恐自己再開口,就泄露了身份。

待到贏哲禮走後,徐若然與步湛並肩而站,望著城樓下。

“聽聲音不太像鋒王,鋒王眼睛長腦門上,狂的不可一世。”徐若然道。

“管他呢,反正大人的意思,讓我們守住城門就是了。”步湛說道。

贏哲禮走了四個城門,都不得入城。這讓他緊鎖眉頭,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貼身侍衛低聲提醒,“王爺,不如與公主合兵一處,以應對混亂的時局和未知的危機。”

唯今之計,恐怕隻得如此了。

贏哲禮率領手下人,再次向行宮進發。然而在行宮三裡之外,他看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部隊。

為首的那個人,贏哲禮認識。

當初他從豐城回京後,曾遭遇這個人的追殺。他隻覺得此人有些熟悉,卻不知道仇恨結於何時,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此人對自己恨之入骨。

攔路的到底是誰?

大重樓。

“本王回行宮護駕,何人攔路,還不速速退去?”贏哲禮舉起了自己的劍。

大重樓牽著馬,上前一步,義正言辭,“吾等奉命,緝拿以毒丹謀害陛下的罪魁禍首。贏哲禮,束手就擒吧?”

贏哲禮心內我了一把火,“你特麼看清楚,我是禮王。你特麼奉的誰的命,空口無憑信口雌黃,證據何在?”

大重樓身邊,馬上坐的正是史攸攸的老爹,“禮王,不要做無謂的掙紮。寧妃已將你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奉太子之命,刑部與大理寺會審。來人,捉拿罪臣贏哲禮。”

寧妃,也就是寧早,當初贏哲禮以戰俘名義送到焱武帝身邊的美麗女人。

贏哲禮以為掌控了她,不曾想,關鍵時刻卻給自己捅了一刀。

眼前大勢已去,保命要緊。他常見一刺,縱馬馳騁,向著一個缺口而去。

三十六計,跑為上。

“保護王爺,殿後。”贏哲禮手下的護衛和死士,築起了一道牆,為贏哲禮爭取寶貴的時間。

然而,大重樓對他恨之入骨,豈容贏哲禮逃跑。他長槍狂舞,如修羅神一般,收割敵方的生命。

檀香山支脈之間,兩匹馬一前一後狂奔。他們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於其他的護衛通通被甩在了後麵。

月光清亮亮照下,贏哲禮停下了馬步。一對一,他自信對方未必是自己對手。

“你到底是什麼人,本王與你無冤無仇,為何糾纏不休?現在,你的兵沒了,你不是本王的對手。速速退去,本王饒你不死。”

大重樓以劍指著贏哲禮,冷哼了一聲,“無冤無仇?我與你不共戴天。我的兵是沒追上,你焉知我不是故意甩開他們,從而親手殺死你!”

後背處有涼風嗖嗖,禮王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這是他再軍中摸爬滾打練出來的,他變得不再自信,萌生了一個想法——讓對方主動退卻。

“你到底是何人?我敬你是一條好漢,莫要被人當槍使!”

大重樓抬起了手,摘下了粘在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一張焱京能排進前十的俊美容顏。

駙馬邰溫。

“現在你可知,我為何殺你!”

你字還未出口,大重樓的長槍如長蛇吐信,再次向贏哲禮攻來。

在他年輕的時候,曾愛上了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他知道,娶了她等於葬送自己的仕途,表麵上是夫妻,實則她是君他是臣,但他甘之如飴。

即使他早就知道,她早就為他戴了一頂又一頂碩大的帽子。但,誰讓她是公主呢?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那些所謂的麵首不過是障眼法,他受到了巨大的嘲諷和刺激。

她怎麼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罔顧倫常?

他將這筆帳,記在了贏哲禮的頭上。

今天,白槍進,紅槍出,帶著他的無儘恨意,一了百了。

贏哲禮栽下了馬,胸口上一個巨大的洞,血水汩汩湧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從懷中拔出了一個焰火,點燃,升空。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手指還指向天空。

“哲哲,這一世,終究不能與你,攜手天下,笑看繁華。”

至此,焱武帝長子——十五歲封禮王,兩度入軍伍,曾立下顯赫戰功。贏哲禮卒。

他,與他的父皇,死在了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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