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喜怒寫在了臉上。他擔心他的帝王式微表情，一個機器人讀不懂。
車前子端著個托盤，上麵有兩個藍色小盒子。“尊敬的陛下，您最忠實的夥伴將竭誠為您服務。我準備了您可能需要的東西，慢慢享用哦。”
贏哲栩幾分疑惑地拿起盒子，上麵的字他不認得，首字母是個“D”。打開後他的臉都白了。他終於明白百草詩為什麼執著於魚鰾了。
魚鰾是向這玩意致敬嗎？
百草詩笑的天花爛顫，準備大展雄風的年輕帝王，在人工智能前遭遇滑鐵盧。
“詩詩，那些曾經挑戰朕的威嚴的人，最後都被朕給滅了。你想看到的一統江山，朕做到了。”
百草詩立刻舉旗求饒。
一頓飯吃的興致懨懨，贏哲栩更喜歡與她重溫故事。他一個晚上都沒停息，有使不完的力量，去發現，去探索。
東方現出魚肚白的時候，贏哲栩偃旗息鼓。他攬她在懷，說：“詩詩，我想學你們世界的知識。”
百草詩又困又累，渾身都重組過似的，迷迷糊糊地問：“學什麼？”
“造房子、汽車、燈、電、機器人，所有。”
意識到了差距，他要彌補。他不想做一個冥頑不靈的老古董，他要做她的驕傲。
“嗯？”百草詩咕噥了一句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裡，“要學的，有點多。”
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是一門科學，一個支柱產業，能創造無數財富。
“相信你的男人，他也很聰明，一學就會。”
可問題是，他要學的是整個人類數以千年的文明。
“等我睡醒了，給你列一個書單，你可以去博物館學，也可以去圖書館。或者從小學學起也可以。”
贏哲栩戳戳她的臉蛋，吹了口氣，“讓你的機器人教我就可以。”
這個倒是可以有。
不過百草詩有點懷疑，她的機器人偏科，隻是中醫藥方麵的小能手。
事實上，是她多慮了。
而贏哲栩呢，他做到了讓一個機器人懷疑人生。“人類怎麼會有如此聰明的大腦？車前子OST。”這成了它的口頭禪。
白天，百草詩照例去基地搞研究，晚上回來與贏哲栩過日子。
贏哲栩白天折磨車前子，晚上折騰百草詩，從不知疲倦為何物。
周末時百草詩帶她去看展，去自然博物館，去溫室大棚，去遊樂園，去一切可以開闊眼界的地方。
贏哲栩用了一年時間，學會了從小學一年級到大學的課程。當然大學他按照政治學和社會學主修。
在他過生日那天，百草詩為他準備了生日蛋糕和燭光晚餐。贏哲栩吹滅了蠟燭後許願：“詩詩，我的願望是回到大炎，和你一起。”
百草詩愣住了。
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最關鍵的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回去。
贏哲栩見她不語，還以為她不願意，“詩詩，你不願意是嗎？你喜歡現代的便捷生活是不是？可是我們還有小詩詩，她一個人太孤單，她還沒有娶王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