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重複念著一個“邰溫,哦,原來你叫邰溫。”
下課時,她主動走到了邰溫麵前。“邰兄胸有大智,願與兄台多多切磋,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邰溫怔忪在當場。
很奇怪,他居然對一個男子有點好感。
風風火火地回到麗妃宮裡,贏哲哲拿出了太常寺送來的駙馬人選手冊,在倒數第二頁找到了邰溫。不得不說,真人比畫冊俊朗一百倍。那眉那眼,端的一副好皮囊。
她太專注,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皇姐這是對未來駙馬有中意人選了?”贏哲禮嘴角噙著笑意,目光卻肆無忌憚打量著她。“這個邰溫,我倒是了解一些。“
贏哲哲將畫冊捧在胸前,有些羞憤,矢口否定,“你不要亂說。我將及笄,屆時會搬出麗宮,還要感謝麗母妃多年照拂。”
贏哲禮向著贏哲哲走近了幾步,凝視她彷佛要看穿她的心事。“皇姐便隻記得母妃的照拂嗎?天熱時皇姐殿裡的冰塊、天冷時皇姐暖手爐、還有哲禮冒著危險登高掏的鳥窩,皇姐全不記得了嘛。”
從小到大,麗妃一直向贏哲禮灌輸一個思想。哲哲是嫡長女,又得太後歡心,倘若贏哲禮想問鼎那個至尊寶座,少不了贏哲哲的支持。隨著年紀的增長,贏哲哲出落得越發動人。
贏哲哲是個很大氣的人,得了贏哲禮的暗示,了然於心。“哲禮,我自小養在麗母妃宮裡,孰親孰遠我分得清。便是日後皇弟你有事,皇姐但凡能力所及,也會幫襯到底。”
贏哲禮伸出手,拿下了冊子,翻到了邰溫那一頁。“皇姐知道為什麼駙馬的畫像都如此醜陋嗎?”
贏哲哲暗地裡聽宮人議論過。
大焱朝駙馬不可入朝為官,除了一個虛無的頭銜,並沒有實權。
“但凡權貴之家,都不願尚公主。皇姐渴望的一心人,怕是難覓啊。”贏哲禮轉過身去,向天歎息。“就算皇姐看重了誰,他娶了皇姐,便也葬送了一世前程。”
說的是事實,但贏哲哲很不舒服。她輕哼一聲,神色冷冷,“照你這麼說,我孤獨終老好了。”
贏哲禮忽地拉住了她的指尖,攬住了她的腰,流露出迷戀之意,“也不是。皇姐,你天姿出眾,隻有最英偉的男子、最尊崇的地位,才配得上你。皇姐若與我同心,我們可以共同,執掌盛世繁華。”
贏哲哲震驚了,好半天才掙脫他,“你失心瘋了嗎?我是你皇姐。”
贏哲禮眯著眼,深深吸了口氣,“又不是一母同胞。哲哲,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比我更了解你,更懂你。你不是忿忿於為什麼女人不能坐那個位置嗎?我可以與你同坐,隻要你幫我。”
“瘋子!贏哲禮你是瘋子!”
贏哲哲很快搬出了麗妃宮,住進了新建好的公主府。
沒過多久,焱武帝下旨賜婚,邰溫成了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