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森森,卻凝金光,分明鬼道,卻綻神芒。”
這話說的卻是仙道修士中道論天地鬼神中的城隍氣象,短短略帶鄙視的十六字卻是道儘城隍根本乃是鬼道仙神,乃是自修法中最下乘的鬼仙之道中得了天庭金敕自陰中超升而來,較之尋常鬼仙之屬已是得了氣數有了一絲真神正神氣韻,乃可憑神力開一道神域,建一府衙門,分立鬼軍,號令群臣,宰治一城非凡事,而城隍這等正神品級卻非所有都為同一品級,卻是與著治下之人道之發展息息相關依照不同而劃出四個品級層次來“南瞻部洲大漢國城隍四等之論:縣城隍往上郡城隍、州城隍和總管天下城隍的都城隍。”傲來國城隍神域城隍府邸,傲來城隍在園中攤開一張法卷,凝視良久卻是搖頭歎息不以心底隻恨自己不生在南瞻東土神州?卻緣何是在東勝還是傲來這等生民不豐的邊鄙之地,如若不然但憑自己之才,豈不是早就邁過郡城門檻,哪用的著在此困頓數百年?
隻可惜十數年前好不容易結識一位地府上官,得了個地府途徑的上升機會,卻不想啟陰鬼王那般難纏,竟非隻靠本能間相互吞噬或得長期陰氣福地之助而成就者分明是個通得地府種種鬼道術法之輩,麾下有憑地府祭煉陰兵之法法煉加持的諸多鬼將無數統領和鬼卒,軍力之盛不言還精通鬼道戰陣能彙百千鬼怪之力於一身進行攻伐,就是個鬼本身實力也是厲害之極,唉~想著那一役傲來城隍又搖頭歎息不已他這一生不論是人生還是後來的神生,在此役前卻是從未碰上過這等大挫折自身神體受損倉皇不說,數百年的積累也是儘喪,導致連城外大部都無法守住,直叫妖鬼橫行、土地都被驅走,又使得整個傲來國人口出現退減,非是越是妖魔橫行時人心越是向神、香火越足的話。。神位都會隨人口退減而落下,而這種情形卻是無法長期維持,否則生民見拜神無用、少用則香火、功德儘矣卻可恨眼下傲來國中已有此象,迫得自己十數年修養生息養得神體才稍作恢複,費儘心思、想方設法截留人魂煉作軍兵數千方有了些力量,就不得不四麵出擊以示神跡更恨那赤犬妖王不過得了仙緣的一條狗,在山野間建立狗國自娛自樂也就算了,竟趁著城隍神威空缺之期,將爪子伸到了傲來國中,已然有許多村民無知為其立廟,盜走傲來香火無數,將來卻是休想驅逐了還有那啟陰鬼王,那日戰陣上大敗虧輸隻道他必趁勢為禍肆虐引得人怨、天怒、天誅,誰想竟不行肆虐事,反倒是以恐嚇作基立下了啟陰山神廟,難道還想尋機設法招安轉正不成?
此等行止委實是可惡啊,唉偏若鬼王有心還並非不可能。傲來國赤犬大王處或許有仙人門路可循,走玄羽國那邊老君觀主的路子未嘗不可,說不得鬼王在地府本身就有關聯,否則那一身精熟得各類鬼道術法、煉鬼祭兵、統禦作戰的手段從何而來?
“大人,禍事了,禍事了。”城隍大人正尋思,忽聽有人連道禍事,竟是倉皇自外而來,本就心情不好,心下頓時火起,怒聲申斥道:“文判,爾也是府內正官。”
“大呼小叫、如此失儀,成何體統。”
“大人,禍事~唉。”文判行至跟前,聽得申斥,先行一禮,然後起身,不管不顧,卻施了一道圓光法術,喚出了一輪光鏡顯影圖形,隻見光鏡之上,卻是:
大風咧咧、白金生光,仙兵赫赫、法師神威.
好一副法師呼嗬天兵降妖除魔的圖景等等?不是天兵而是仙兵?被降的妖魔?虎皮脫逃?南山虎王?
“城隍大人。”文判指著圖影道擺著一張苦臉:“這是昨晚夜遊在南山虎王那裡看到的,看這小將和仙兵的聲勢,氣象,定是有像上次二郎顯聖真君府中梅山兄弟那等大神麾下大將帶兵過境啊。”
城隍大人板著一張臉,冷的好像要滴出水來上次,上次,唉以前怎麼沒見作個城隍這麼難呢?
為何就這十數年間什麼壞事都叫我碰上了?這是何其流年不利對了,還得加上昨日的事,天下間竟還有這等惡妖,隻吹口氣就可比天上風婆大神放風了,幸而隻是往傲來國君兵器府庫走了一遭卷了些兵器不然都不敢往下想啊“城隍大人,此事該如何應對?”
眉頭狠皺這刻城隍大人哪有凡人眼中任何大神氣象,直和升鬥小民碰上難事全無區彆,無奈道:“能作如何應對?你去安排府內儀仗,那位大將若要來便歡迎,有一應要求便都滿足就是,實在做不到便無法又能奈何。”
又道:“若是不來隻是過境更好,還為我傲來除了些妖怪。”心中計意,忙又招呼了聲:“吩咐夜遊、日遊等諸般巡查使者。。沒事少去招惹這等,遠遠見了便繞走,省的將惡事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