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補充道:“這些凡人多半在凡塵有些影響力,還有境中放出去曆劫的少有尋常人家,”
“真君可是有用得上的地方?”
“妾身可以吩咐跛道人去安排。”
王方平道:“本真君有三件事。”
“其一,本城中金光寺送子觀音特彆靈驗你可知道?與你一天將個中齷齪揭發傳揚出去,三天後本真君不希望再看到金光寺的存在。”
“其二,借你太虛境諸般小道玄妙一觀。”
“我也不白占你便宜,許你情之一道的心神力量化用再不須局限於特定之人如何?”
“其三,當今修行界的現狀與形勢。”
“金光寺?”
太虛境主麵露難色,但稍後便聽到王方平許的回報,就什麼難色都解了。
簡直是狂喜。
情之一道心神力量化用不再局限特定之人?
此等回報之大簡直難以想象。
要知道天地間隻要是個活人、生靈就有感情,但太虛境能用的隻是萬裡難尋其一的特定人士,而這類人還不是尋的一個就能無限的用。
這導致太虛境能維持現有都難,更不用說發展了,要是有哪代青黃不接?
太虛境就可能崩塌。
一旦崩塌?
她這位境主和其他所有依附此境長存的生靈就都將難逃隕落的結局,然後太虛境會在許多年後積累足夠的力量重開,但那時候就不知是哪位幸運兒能入主其中了。
卻一旦如此真君所言,不再限定特定之人?所有人的情都可化納?
擁有一個比過往大上千百倍力量來源,太虛境不僅永無崩塌之慮,還將比如今強大千百萬倍,說不得追上上古仙人的腳步都有可能啊。
這等手筆實在是太大了。
她終於知道上古仙人是何等存在了。
上古仙人根本不依托外物。
這隻是他隨手任何出來的、看不上的東西,就能給太虛境一個前所未有的未來啊。
“真,真君。”
“這是我太虛境的仙大玄妙。”
她竭力壓著心頭的激動,沒任何猶豫的憑神魂凝聚了一份體悟,躬身呈到王方平跟前。
接著道:“警幻得真君看重,不論太虛境未來如何,唯願侍奉真君左右。”
“太虛境所有仙神,皆以神君馬首是瞻。”
“不過金光寺有些麻煩。”
“真君可能才初複蘇,可能不知金光寺的跟腳,隻道金光寺是個凡寺,但其實卻不然。”
“金光寺和我們整個西京周圍州府的同類寺廟,供奉的都是同一位名為送子觀音的尊神。”
“此神能用凡人對子嗣渴求之念,而天下凡人誰不想多得子嗣?所以法力神通可比太虛境強的許多,我實無足夠力量對付的下。”
“當然要是真君出手,先將那送子觀音拿下,我太虛境就可輕易覆滅金光寺,連同他等所有同類寺廟。”說話間往王方平看去。
在她看來要是麵前這位真君真的出手,什麼送子觀音連同她的佛國都休想幸免。
到那時。
太虛境就是西京唯一的仙境,而偏偏又得了真君傳法,周圍所有人都將是修行的資糧啊。
就靠著這些。
太虛境就不知道能壯大到何等地步。
“送子觀音麼?”
王方平自然想到了西遊世界那位南極天的慈航道人?觀音大士?心說這位送子觀音難道是她的她我?要是西遊世界的南極天觀音大士知道自己的她我靠的是這等齷齪勾當維持神位,卻不知會如何作想?當然也可能毫無關聯就是了。
又想要是本世的送子觀音真的是?
改天去了倩女幽魂的世界?
豈不是是要唱一出黑山老妖攜燕赤霞、寧采臣去大戰千年蜈蚣精大國師—但——慈航普渡?
想著都覺得有趣啊。
“她道行法力如何?”王方平問:“具體比你太虛境強的多少?”
太虛境主道:“送子觀音應該比不得真君。”
“力量境界也不可比。”
“她的神通尚且看的懂,未脫出太虛境的範疇,真君的妾身已經全然看不明白了。”
王方平點點頭。
“若如此。”
“你可以安排送子觀音不在之後續了。”
“本真君且先恢複些法力。”
“你也可趁此將第三事說上一說。”
“謹尊真君法旨。”
太虛境主滿懷喜意的領命,抬起玉手輕按額頭眉心,略微閉目便將命令傳了出去,然後開始與王方平將當前修行界的現狀與形式娓娓道來。
王方平分神一聽。
沉入對道行的調整中。
有了更高可支配的道行法力,又有太虛境主自身對道行的體悟作參考。
諸多奇思妙想是一個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