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如此真實?
不僅視覺感官如此,就是神魂所見都不是虛幻,所有可見可察之處仿佛完全是真的。
她有些難以置信。
剛才並沒有什麼大的法力波動啊。
明明不是個大法術、大神通。
怎的有如此效果?
上古仙人再厲害,就是說完全恢複法力後摘星拿月她都信,但點滴法力就是如此?
低頭。
彎腰。
她摸了摸腳下的草。
就是真的草。
或者說和真正的草沒任何區彆。
她又往前往後來回走了幾步。
等等?
先前腳下的那塊石頭?
沒有了?
她不信的往周圍找了許久,嘗試了所有辦法,最後竟再也沒有找到?
這就好像她一離開原地,就和原來的世界脫離了聯係一般,隻能麵對這個啟陰真君創造出來極其陌生的世界,都不用對方出手,就世界本身就能將沒法窺破奧妙者困殺,更不用說此世界中必然還藏有其他手段了。
這些對於她這類玩神魂、幻境手段的存在來說,實在是太容易理解不過。
她自己欺負和玩弄單個凡人就是這麼乾的,隻是在真君麵前自己變成了這個“凡人”罷了。
當然此時倒也非全無辦法。
她隻需要放棄脫離這具皮囊,就可往歸存於真實虛幻之間的太虛境。
隻是她才有此想。
就感覺到外界有一雙眼睛正仔細盯著。
沒什麼疑問。
同類仙神隻怕一出皮囊,就得當此位真君精神、心神層麵硬碰硬的一擊,但論及神魂本質哪位仙神可以和麵前這位相比?
出去是必死無疑。
不出去也是死。
都是死。
無非早死與晚死的區彆。
真正的手段都還沒出呢,就已經到得此等地步,看來送子觀音真的很快就要成為過去了。
甚或不止。
真君了解當前仙神界的形式作什麼?
說不得就要出手整治一番。
舊日的仙神界都要成為曆史啊。
太虛境主如此想著。
王方平卻以另一個角度打量這門整理出來的神通,太虛境主是對的,小小法術當然不能改天換地,所有的都是幻境。
幻境中大部分都是虛幻的。
卻唯獨太虛境主所在的一個範圍有些不同。
這個區域他用道行中的元神力量進行了迷惑性乾涉,太虛境主神魂層次不夠沒法看破,然後水體真的模擬構成各種草木,這就形成了物理上的感知,神魂被迷惑、物理被欺騙,縱然不是真的也成了真的,最後他還動用了“水元界”的淺層結構,使的幻境中還有了一絲空間玄妙。
落入其中。
此界接觸不到空間層次的仙神除非擁有絕大的力量,否則休想脫離出去,而這一界的所謂仙神恰恰缺的就是絕對力量。
可想而知。
“不錯,不錯。”王方平點了點頭。
往後的許多玄妙卻是都不須再試了,而等平了金光寺的因果,他的道行法力還將更強。
當即心念一動。
他伸掌往前一攤。
太虛境主眼中的“天地”驟然間仿佛一張畫布不斷褶皺著被一股力量拉扯、扭曲著往他掌心去,卻不得片刻就都被收了起來。
天空?原野?白晝?
一切都恍若夢幻一場。
又想及布置幻境的那大量水霧?怕是也被這位真君拿入了掌中。
這般便不用一個有水的環境和花時間布置。
到時真君隻要一伸手就能展開。
隻是那些水霧都到哪裡去呢?
一句詩詞自然浮現。
“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這邊王方平將所有的水霧都收入了他在體內模仿西遊世界水元界架構出的“小水元界”中。
這回對自身力量再無疑慮。
看了看天色。
反手又放出一大團雲彩狀的水霧。
招呼了太虛境主上得雲彩。
稍後這團雲就飄飄蕩蕩的托舉著兩人上了夜空,外太虛境主的指引下往尋送子觀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