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不管出不出手都是注定的結局!
李澄空笑道:“顧道長再試試看吧,看能不能破得掉這陣法。”
“好!”顧雪城沉聲道。
“障眼法罷了!”一個老者沉聲道。
他一步跨向深淵。
隨即“嗖”的下墜,眨眼間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在眾人視野裡。
眾人臉色皆變。
這竟然不是幻境!
“啊!”慘叫聲遙遙傳來,然後戛然而止再無動靜,顯然已經凶多吉少。
李澄空笑道:“還誰要試試,看是不是障眼法!”
顧雪城皺眉沉吟。
他在極力搜索各種陣法,與眼前陣法相映照,到底是通過陣法把他們挪移到這萬丈深淵前,還是幻境?
他一時之間並不能斷定,需要好好弄清楚,一點一點的觀察與推斷。
而這需要時間。
李澄空與獨孤漱溟笑道:“我在陣外等著你們!”
他攬起獨孤漱溟柳腰跨出一步,消失在眾人跟前。
侯顏看向顧雪城。
顧雪城劍眉緊攢,眼睛慢慢閉上,一動不動好像化為雕像,不理一切外物。
侯顏瞪向黃彬:“黃老!”
黃彬歎道:“老爺,這李道淵太強,我們絕非對手的,走為上策!”
“不殺他,我吃不香飯,睡不安穩!”侯顏咬牙切齒。
他對李澄空恨之入骨。
“老爺恕罪。”黃彬歎息。
想殺卻殺不掉,不如收斂心思等待機會,耐心的等待與尋找,總能找到機會。
李澄空與獨孤漱溟出現在大營外。
“那人怎會?”獨孤漱溟打量周圍,覺得奇怪。
李澄空笑了笑:“他是不由自主的催動輕功往上跑,上麵有飛刀在。”
“已經死了?”
“嗯,一分兩瓣。”
獨孤漱溟頓時抽了抽嘴角,搖搖頭,不想去想象那般情形,卻會不由自主的想。
她狠狠瞪一眼李澄空。
李澄空抬頭看天空。
“聖旨還沒到呢。”獨孤漱溟道:“恐怕不會來了,父皇終究是信不過我。”
李澄空道:“到最後關頭,皇上真正能相信的還是殿下你。”
血濃於水,他相信獨孤乾最終還是要相信獨孤漱溟的,總比交給旁人強。
更何況現在根本不知鐵西關能相信誰,誰依附於侯顏誰心在曹營身在漢。
時間慢慢流逝,大營裡靜悄悄的沒有動靜,顧雪城深陷於陣法迷境中無法破解出來。
李澄空的腦力已經超乎了人類極限,到了駭人的境地,李澄空思考一個時辰抵得上顧雪城六十個時辰,李澄空真要困住他,顧雪城短時間內出不來。
從清晨到傍晚,夕陽西下時,忽然一聲鷹唳響起,獨孤漱溟大喜過望,撮唇一聲長嘯。
嘯聲中,一道白光從天而降至她肩膀,一隻靈雀啁啾輕鳴著磨蹭獨孤漱溟下頜。
獨孤漱溟忙解下它腳邊的粗竹管,打開一瞧,卻是兩張金色的絹綢一張白綢。
她忙展開來,很快露出笑容,遞給李澄空。
李澄空分彆看過,露出笑容:“恭喜殿下!”
獨孤漱溟長舒一口氣:“父皇終究還是相信我的話!”
“鄭西風的話是關鍵。”李澄空道。
第一張聖旨是罷去侯顏指揮使之職,獨孤漱溟暫代鐵西關指揮使,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第二張聖旨是赦免所有鐵西關官兵之旨,隻問首賊,脅從不問,一概免罪。
第三張白綢,卻是秘信。
上麵寫的是鄭西風屈身事賊,以為內應,密報已經比他們的密報先一步抵達京師。
侯顏原本有一個月準備,結果臨時變卦,朝廷還沒等布置他們已然要發動,隻能依靠她來拖延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