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慎言!”李澄空忙打斷他。
“李大人,到了這一步,我還有什麼可顧忌的?連心裡話都不能說了?!”霍天歌慘笑道。
李澄空道:“王爺,太子又不是皇帝。”
“父皇絕不會讓人威脅到太子的,上一次老九的教訓在呢,絕不會發生第二次!”霍天歌苦澀的道:“恐怕巴不得把我們所有皇子都圈禁了!!”
“王爺!”李澄空打斷他的話:“慎言!”
他掃視四周,目光落在唐廣身上。
唐廣忙擺手道:“李大人你這是什麼眼神!”
李澄空點頭:“王爺你是醉了,還是回去歇著吧,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沒醉!”霍天歌搖頭,推開唐廣:“我心裡不痛快,要發泄出來!”
李澄空道:“王爺你發一通酒瘋,皇上可能直接給你換一處地方。”
霍天歌冷笑:“換到哪兒?”
“例如,鎮西城!”
“嗬嗬,那還如直接殺了我!”霍天歌失笑。
鎮西城在十年間已經換了四任城守,是最危險的位置,朝中諸人皆惕懼。
李澄空緩緩道:“王爺,還是忍一忍吧。”
“唉——!”霍天歌長長歎一口氣,頹然坐下,拿起酒壺斟滿碧玉杯,又一飲而儘。
他擺擺手:“唐廣你退下。”
唐廣無奈的看一眼李澄空,悄然退出大廳。
霍天歌一杯又一杯,一口氣喝了三杯,然後埋頭於桌上,嗚嗚的哭起來。
陸青鸞驚奇的看他,沒想到他會如小孩子一樣的痛哭。
李澄空歎一口氣。
他知道霍天歌對太子的位子執念很深,眼見著摸到了這位子的邊,卻一下被奪走。
這種巨大的失落與不甘能把人擊潰,把人逼瘋。
陸青鸞給李澄空一個眼色。
李澄空搖搖頭。
半晌過後,霍天歌抹一把眼淚,再次仰天大笑,笑了一會兒又嗚嗚的痛哭。
又哭又笑鬨騰了好一番,最終還是爛醉如泥,被唐廣扶著回去歇息。
李澄空與陸青鸞出了華王府,漫步於喧鬨的大街上。
天京城不如神京繁華,可畢竟也是一國之都城,到了晚上也是紙醉金迷。
周圍處處掛著燈籠,照得大街亮如白晝,比白天更多了幾分迷離與柔和,讓人心跟著躁動。
“唉……”陸青鸞輕歎一口氣:“隆王完了,華王也完了,真沒想到會是肖王得利。”
“不爭而得益。”李澄空笑了笑:“你們永離神宮壓對了寶。”
陸青鸞道:“也沒什麼,我們永離神宮根本不靠朝廷活著。”
“那你們是鐵了心支持肖王?”
“什麼意思?”
“如果有人威脅到肖王的太子之位,你們永離神宮會如何做?”
“誰知道呢……”陸青鸞打量他:“你要乾什麼?”
李澄空笑道:“放心,憲王府是沒什麼資格爭太子位的。”
“華王爺……”陸青鸞皺眉。
論交情,肯定是華王更勝,畢竟並肩經曆凶險,與肖王僅是點頭之交罷了。
可事情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