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如果紀夢煙說,所有恩怨一筆勾銷,從今往後重新開始呢?”
“也不會。”
“說謊!”宋玉箏冷笑道:“天下誰人能擋得住青蓮聖教的不死之奧妙?!”
“這麼說,殿下你也會加入?”
“我嘛……”宋玉箏搖頭:“我是皇室貴胄,沒辦法不死的。”
李澄空眉頭一挑。
宋玉箏道:“你不知道吧?皇室貴胄是沒辦法不死的,天地所不容也。”
李澄空若有所思。
他發現自己所在的新世界與原本世界確實不同,天地靈氣更濃,束縛也更大。
待遇更好,紀律也更嚴。
隱隱給他一種從小公司跳槽到大公司的感覺。
皇家貴胄不死,確實容易導致天下大亂,因此而不容於天地。
如果是自己前世,天地才不會管這閒事,才不會管你亂不亂呢。
他思索之際,腳步未停,速度沒有再增加。
宋玉箏已經玉臉酡紅,開始吃力。
宋玉箏哼道:“所以你現在是他最信得過的大宗師啦,可以儘情的獅子大開口!”
李澄空扭頭看向她:“多謝殿下!”
“唉……,我這人就是這麼好心,知道就忍不住要提醒你。”宋玉箏輕輕歎息。
李澄空抱拳一禮:“這份人情記下了,告辭!”
他陡然加速,倏的射向遠處,眨眼間消失不見。
宋玉箏看著他消失的背影,露出一絲微笑。
——
李澄空回到自己院子,進入獨孤漱溟腦海,將獨孤乾的信及自己所知儘告於她。
獨孤漱溟聽罷,說要好好想一想。
李澄空收回心神,搖搖頭。
不管獨孤漱溟怎麼想,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肯定是要回去援助獨孤乾。
對獨孤乾再生氣,為了玉妃,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獨孤乾沒命的。
此時的憲王府外,數十個灰袍男子已然肆無忌憚的圍在外麵,冷冷瞪著憲王府大門。
他們雙眼冷漠而冰冷,看向憲王府的大門透著森冷殺意,宛如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李道淵殺死院主,他們就要滅掉憲王府,替院主報此仇,也算斬妖伏魔。
李道淵是一個大魔頭,而憲王府便是大魔頭的巢穴,要鏟草除根。
可惜憲王府大門近在眼前,他們偏偏沒辦法進去,不管怎麼走,用儘什麼辦法都靠近不得。
往前跨出兩步,即使不管眼前景物,閉上眼睛往前,還是會走到原位。
明明近在眼前卻像在兩個世界。
他們知道這是陣法,已然請出援手陣法大師,可陣法大師仍在路上,需得五天方能趕過來。
他們已經等不到五天。
“我要先走一步了!”一個灰袍中年緩緩說道。
“我們同行!”另兩個灰袍中年沉聲道。
剩下的灰袍中年點頭不語,後退幾步。
三個灰袍中年挽手往前,默數著步伐,走出兩步之時,同時發動。
可他們隨即睜開眼睛,疑惑的看向對方,燃燈供奉法竟然沒能施展開來。
“再來!”
“再來!”
“……再來!”
……
眾灰袍中年麵麵相覷。
李澄空開始研究縮地成寸訣。
閉上眼睛開始推算,忽然猛睜開眼,臉色陰沉如鐵,雙眼灼灼生輝。
他緩緩吐出三個字:“宋玉箏!”
隨即身形一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