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搖頭:“大宗師總不能搶劫吧?那成什麼了?!”
大宗師逼急了當然能搶,不過不能輕易的開這個壞頭,否則麻煩無窮。
關鍵還是要激發手下人的能力,讓他們出力賺錢,而不是自己這個首領擼起袖子去搶錢,那真會成為天下的笑柄。
宋玉箏撇撇紅唇:“你這就是搶!”
李澄空笑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怎麼算搶?”
“……好好好,李澄空,我可記住你了。”宋玉箏真有點焦急。
李澄空笑道:“你準備明著來還是暗著來?”
“暗中進行。”宋玉箏冷冰冰說道。
李澄空沉吟道:“需得有城守配合才好。”
“這是自然!”宋玉箏點頭。
李澄空道:“隻有一天的時間!”
“一天?!”宋玉箏沒好氣的道:“你這也太過份了吧?”
“一天足矣!”
“……一天?一天怎可能一下把他們都揪出來。”
“敲山震虎即可,難不成,你要把所有的貪腐之輩都揪出來?”
朝廷跟青蓮聖教又不一樣。
青蓮聖教對弟子的要求嚴苛,防微杜漸,而朝廷則是魚龍混雜,怎麼可能讓所有官員都清廉自守?
幾個頂尖官員清廉就足夠了。
官職越高,貪腐造成的危害越大,必須除掉。
而且收拾了位高之人,對下麵也是警示,讓他們老實幾年就足夠了。
“都揪出來!”
“那恐怕攬月城剩不下幾個。”李澄空搖頭:“甚至攬月城的城守都未必清廉!”
“……城守也查!”
“哦——!”李澄空恍然大悟:“原來目標是他!”
他一下明白了,原來宋玉箏的目標是攬月城的城守。
他搖頭笑道:“攬月城失守,他這個城守難辭其咎吧?何必還要繼續追查?”
“扳不倒他。”宋玉箏搖頭:“他是大哥的舅舅。”
既然李澄空看破了,她也就不再遮掩,而且除了城守,其餘人也是目標。
要把這一窩全部扳倒,還大雲一個清淨。
這一次攬月城之事,簡直就是讓大雲蒙羞,大雲的赫赫威名全被丟儘了!
李澄空道:“大皇子的舅舅,那就是國舅爺了?確實夠難弄的。”
“你幫不幫?”宋玉箏問道。
李澄空道:“這是大麻煩,聖女可是尊貴得很,摻合進這樣的事,危險重重。”
國舅的勢力絕不是尋常人可比,恐怕擁有很多常人無法想象的力量,收攏不少奇人,防不勝防。
宋玉箏恨恨道:“你難道還要再獅子大開口?”
李澄空道:“算了,誰讓我們交情深厚呢,看在交情的份上,讓聖女冒一次險吧。”
“交情深厚!”宋玉箏狠狠剜他一眼。
李澄空笑道:“什麼時候開始?”
“越快越好。”宋玉箏道:“讓聖女現在就啟程吧,我也馬上啟程,去攬月城彙合!”
“好。”李澄空痛快答應。
宋玉箏起身往外走。
李澄空笑道:“不留下玩幾天?”
“現在沒心思玩。”宋玉箏蓮步不停,哼道:“還有這一次的事也很蹊蹺。”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
宋玉箏道:“據父皇說,這次是有人泄密了,所以大月有所覺察,才會提前發動,應該是你乾的吧?”
李澄空笑著搖頭。
“鐵錚已經說了。”宋玉箏道:“一猜就知道是你們青蓮聖教聖女乾的!”
李澄空皺眉。
這種事怎麼能說?
這鐵錚身為大太監,也忒傻了吧?
宋玉箏道:“你小心點兒吧,父皇可不會就這麼算了,早晚要找你的麻煩,報複回來!”
李澄空緩緩點頭。
這確實不得不防。
不過嘛,自己現在在皇宮內有江逾白與江逾霜,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知道。
不妨先下手為難,讓大雲皇帝先亂了陣腳無暇顧及自己。
他心思電轉,開始推算一條條計謀,權衡選擇啟用哪一條計謀。
這次的國舅之事可以攪一攪。
他若有所思。
“走啦。”宋玉箏來到南王府的大門外,擺擺玉手,在兩個大宗師的護持下飄飄遠去。
——
五天之後,攬月城內一間簡樸的小院中。
夕陽籠罩下,宋玉箏坐在院中葡萄架下聽著葉秋冷露的話,雙眸閃爍。
李澄空負手站在一旁的花圃前,悠然欣賞仍舊盛開的幾朵鮮花,搖頭笑道:“這一次你打錯算盤啦,這位國舅爺竟然是一位清廉自守之人。”
這大大出乎他意料。
印象中的國舅無一不是仗勢而為,肆意隨心,卻不想這位國舅卻德操過人。
“……”宋玉箏緊抿紅唇。
李澄空道:“即使如此,你還是要扳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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