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他的推測,其實隻有半年的壽元。
不知是橫禍,還是身體衰竭得太快,或者是動用了什麼秘招消耗了壽元。
倒是大永太子霍天送的光芒熠熠,應該是修為暴漲,雖然沒到大宗師,也差不太多。
李澄空若有所思。
有可能是霍青空在用秘術助霍天送一臂之力,迅速提升他的修為。
但世間真正掌握了大宗師奧妙的隻有自己,所以霍青空雖然耗了壽元,還是沒辦法把霍天送推到大宗師境界。
“對了,大月與大永已經談妥了,鎮北城要歸還給大永。”
“付出什麼代價?”
“大永的九幽甲一千套。”
“九幽甲?”李澄空訝然:“大永竟然舍得付出九幽甲?”
“父皇就是盯準了這個。”
“九幽甲呀……”李澄空感慨道:“還真是讓人眼饞,可惜我們南境弄不到。”
“我弄了一百套。”
“哈哈,皇上一定心疼,會罵咧咧的。”
“隨他罵去!”獨孤漱溟哼道。
李澄空道:“這個倒是要研究一下,九幽甲啊,如果能夠製成此甲,確實如虎添翼。”
九幽甲有兩大特性,一是堅韌,刀槍不入,二是潛形,黑夜之中無法發現。
堅韌到什麼程度呢?
可擋得住破罡弩。
能射殺宗師的破罡弩卻破不了九幽甲的防禦,可見其堅韌之處。
而潛形則更神妙,一旦與夜色相合,則無形無跡,不僅僅隱藏外形,還隱藏氣息。
這是夜襲最奇妙的利器。
大月有破罡弩,大永有九幽甲,一個攻一個防,如果宗師們穿著九幽甲,則再無懼破罡弩。
當然,太多的破罡弩還是防不住的,畢竟九幽甲還是有縫隙的,密密麻麻的破罡弩足以射穿。
小規模的交戰是沒問題,宗師們穿上了這個,再無顧忌,殺進陣中是何等的可怕?
“不可能的。”獨孤漱溟搖頭道:“此甲乃是大永最高機密之一,從沒泄露。”
李澄空微笑。
獨孤漱溟道:“據說製成此甲的根本是一種特殊的礦石,沒有這種礦石,絕不可能製成九幽甲。”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
獨孤漱溟道:“所以還是彆白費這力氣了。”
“原來如此……”李澄空點點頭。
他反而更加好奇。
不管什麼礦,既然大永能得到,自己就能得到,可惜宋雲軒需得在神臨峰。
那隻能繼續勞煩江逾白江逾霜她們。
——
鐵西關漸漸繁榮。
自從鐵西關騎兵衝入攬月城,大搖大擺的跑一圈之後,鐵西關所有人的精氣神大盛。
不僅僅鐵西關的士兵,便是尋常的鐵西關居民,甚至往來的商賈們都如此。
鐵西關諸人的信心大漲,忽然覺得大雲並不是從前的大雲,而鐵西關也不是從前的鐵西關了。
在兩城之間的貿易場裡,大月諸商賈不複低眉順目,唯唯諾諾,一下變得趾高氣揚。
而原本趾高氣揚的大雲商賈卻變得低眉順目,神氣大不如從前。
這天清晨,明媚陽光籠罩鐵西關。
鐵西關已經蘇醒。
大街小巷熱鬨無比,或者自己在家做飯,炊煙嫋嫋,或者去大街旁的早點鋪子,或者去酒樓,人們家境不同,選擇早餐的方式也不同。
獨孤漱溟出現在自己的府邸,準備開始批閱卷宗,儘量爭取在上午完成公務,下午回鎮南城自己的公主府。
她在這裡呆著純粹是為了公務,其餘的事不想理。
依照往日的規矩,她一敲玉磬,頓時外麵魚貫而進一群侍女,將一摞摞的卷宗擺到桌上,然後再一一退出。
這些侍女都是鐵西關混亂的受害者,都是家破人亡而無處存身,被她收留做了侍女。
獨孤漱溟掃一眼這些公文,擺擺玉手。
眾女慢慢往外走。
最後一位侍女忽然一甩手,袖中飛出一黑乎乎的小珠子,射向獨孤漱溟。
獨孤漱溟一揮袖子。
“砰!”小黑珠炸開,化為黑霧瞬間籠罩整間屋子。
獨孤漱溟閉氣,罡氣湧出護住身體,正準備施展虛空大挪移,卻有無形力量束縛著她,無法打開虛空。
她起身後退,便要衝破屋子。
“轟隆!”窗戶炸碎,一道白光弧劃破窗戶,射向獨孤漱溟,精準而犀利。
獨孤漱溟正催動輕功要往外射,恰好迎上這一道白光弧,忙側身想避開。
可這道白光弧忽然一分為三,形成三道光弧,徹底籠罩了她。
“哼!”獨孤漱溟怒目圓睜,玉掌拍出。
“叮叮叮!”她玉掌忽然迸射金光,與三道白光相撞發出金鐵交鳴聲。
“嗤!”又一道白光弧出現,緊追她不舍。
“叮叮叮叮……”獨孤漱溟玉掌迸射出一團團金光,阻擋住白光弧。
這些金光是李澄空在她的小洞天所藏,有大宗師的威力。
“嗤!”忽然一縷白光閃過,迅如雷電,瞬間貫通獨孤漱溟胸口,帶出一蓬血射進她身後牆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