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獨孤漱溟深以為然:“待他出來,你勸勸他。”
“是。”吳思邪點頭。
這是身為臣子的本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身為王爺,怎能動不動就身陷險境!
“可還有什麼事?”獨孤漱溟看出他神情有異。
吳思邪道:“又有盜寇紛起,應該有暗勢力在支持。”
“可有折損人手?”
“死了十幾個百姓。”
“嗯——?”獨孤漱溟皺眉。
吳思邪道:“這幫盜寇奸滑異常,行動迅速,待城衛軍趕到,人已經涼透了,不露痕跡,追無可追。”
“是宗師高手所為吧?”
“至少是宗師,根據仵作判斷,有可能是大宗師。”吳思邪搖搖頭:“這有違常理。”
大宗師怎可能如此妄殺?
按理來說,大宗師的束縛比宗師大得多,更不得自由,不能擅殺,不能殺無辜之人。
死的十幾個人彼此並無聯係與瓜葛,很可能是隨隨便便找個人殺了。
獨孤漱溟皺眉:“大宗師?”
袁紫煙道:“一定是神臨峰!”
徐智藝點頭:“他們的大宗師好像不受束縛,不怕劫火。”
她們想到了當初那十幾個紫袍老家夥在南王府門前的舉動,想屠滅整個鎮南城的百姓來逼李澄空露麵。
正常的大宗師,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下意識就會避開殺無辜之人的念頭,免得自毀。
“神臨峰的大宗師?”獨孤漱溟道。
袁紫煙指一下濃霧:“老爺就是因為要對付神臨峰才會如此的。”
徐智藝道:“最好彆讓城衛軍去送死。”
吳思邪若有所思。
獨孤漱溟道:“吳掌薄有什麼想法?”
她見識過吳思邪的厲害,自己所見的人物中,也就李澄空的智慧能壓得過他。
他思想深邃而周密,讓她不時感慨,同樣一個腦袋,為何如此的不同。
在吳思邪跟前,幾乎所有人都會生出幾分敬重來。
吳思邪道:“有點不對勁,如果他們殺無辜之人也無所謂,為何放過城衛軍?殺城衛軍豈不更有挑釁意味?”
“吳掌薄覺得為何不殺城衛軍?”
“恐怕他們不敢擅殺城衛軍。”吳思邪若有所思:“城衛軍身上有什麼東西,讓神臨峰的大宗師有顧忌。”
“……有道理!”獨孤漱溟輕頷首。
吳思邪道:“所以我想讓城衛軍分成諸多小隊,守衛各關口。”
“城衛軍才有多少人?”獨孤漱溟道:“而且這樣是置他們於危險之中,不成。”
吳思邪無奈道:“唯有此法才能有效克製他們,否則的話……”
“追蹤不到?”獨孤漱溟看向袁紫煙。
袁紫煙道:“交給我們燭陰司吧!”
她知道了堅和尚有神通。
“那就有勞袁姑娘!”吳思邪點頭。
他對這些奇人異士是極不感冒的,可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還真需要這樣的人。
這些人是極大的不安定因素,但也能帶來驚喜。
宛如雙刃劍,需得好好掌控才行。
袁紫煙扭頭看一眼濃霧。
徐智藝道:“你去忙吧,老爺不會有事,我在這邊守著便好。”
袁紫煙點點頭,轉身往外走,臉龐已經緊繃,渾身充溢著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