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分乏術,可通過一百個元神,再加上神遊術,那就想當於分身術。
雖然身體沒辦法分割,元神卻可以。
元神能夠遠去,便相當於有了一百多個耳目,無聲無息,悄然潛伏。
當然,他現在有天人宗,可天人宗馭使起來,怎能及自己元神這般靈動自如?
這般誘人的前景驅使他努力修煉。
更何況,他還想到自己元神一直不能再增,超不過一百份,神遊術說不定能突破瓶頸。
抱著這個心思,他一心一意修煉神遊術。
半晌過後,精神疲憊不堪,然後退出,用靈漿澆灌,迅速恢複之後再修煉。
他仿佛重回孝陵,重回那個一心一意苦修的日子,無人打擾,他修煉多久都可以。
不知不覺間,十天過去。
先前引路的輕盈少女站在李澄空茅屋前,蹙眉盯著屋門,舉手欲敲卻停住。
明月穀的規矩,不能隨意敲門。
沒有主人允許,不準推門進屋,否則,輕者鞭刑,重者逐出山穀。
李澄空身處茅屋之中,她想招呼,先輕擊門旁的玉石,如果沒有答應,就不能推門進屋。
可她敲了數下,一點兒動靜沒有。
她隱約擔憂。
李澄空進屋之後,十天都沒出門,十天不吃飯不喝水,不拉撒不曬太陽。
好像昏死過去。
他是穀主關門弟子的朋友,出了意外,自己難辭其咎,所以得弄清楚。
兩個中年大宗師恰好出門,看到少女左右為難,不忍之下便開口道:“姑娘,還是彆打擾他的好。”
少女忙問:“那位公子他出來過嗎?”
兩中年大宗師搖頭。
“這麼久,會不會練功走火入魔了?”少女擔憂道:“一旦走火入魔,還是儘快救治的好。”
“這個……”兩人來到李澄空茅屋前,凝神默察,搖搖頭,一無所獲。
李澄空的氣息虛無,好像屋裡沒人似的,但李澄空明明就在屋內。
“要不,還是進去吧。”
“可萬一沒問題,正在專心練功呢?反而會被打擾,原本沒走火入魔,結果被我們弄走火入魔了!”
“唔……”
他們頓時被難住了。
“可這麼下去,真要出問題,耽擱了怎麼辦?”少女焦急的道。
“要不然,請穀主吧。”一個中年大宗師說道:“穀主說不定能探明他到底如何。”
少女遲疑。
用這種事來打擾穀主,穀主一定不高興,說不定要罵自己一頓。
可隨後想想,比起自己挨罵,還是人命重要。
真要出了人命,自己可不僅僅是挨罵,是要挨罰,說不定要把自己逐出明月穀。
想到這裡,她咬咬紅唇,扭頭便走,很快來到穀主茅屋前,輕輕敲一下門旁的玉石。
清鳴聲悠悠。
屋裡傳來清冷聲音:“什麼事?”
“穀主,宋師妹的朋友十天一直沒出茅屋,弟子擔心他出什麼事。”
“你不得分心,否則前功儘棄!”清冷聲音沉喝。
“師父……”
“我去看看!”
“有勞師父。”
“哼,男人,死了才乾淨!”
“師父!”
“閉嘴!為師去看看!”
“那快些。”
“哼。”
明月穀穀主拉開茅屋門出來,一步跨到李澄空茅屋前,手掌按上茅屋門,凝神感應。
片刻後,她不禁蹙眉,扭頭看向少女。
“十天?”
“是,穀主。”
“一直沒出來?”
“既沒出來拿飯菜,也沒出來活動,好像沒在屋裡一般。”
她現在也感覺李澄空沒在屋內,好像屋裡沒人,偏偏不敢直接闖進去。
“嗯……”
“穀主,他如何了?不會走火入魔吧,我一直想進去,可又……”
“不知道。”
“啊,穀主?”
“他到底怎樣我也不知,……好手段,竟然能隔絕我的感應!”
“那……”少女擔憂的道:“要不然,輕輕打開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