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就修煉吧。”
梅傲月退出李澄空茅屋。
兩中年大宗師也跟著出來,暗舒一口氣。
李澄空屋裡太壓抑,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渾身難受,呼吸困難,空氣凝固一般。
少女跟著梅傲月出來:“穀主……”
“依照往常慣例,不必管他。”梅傲月淡淡道:“他不會走火入魔。”
元神如此強絕,想走火入魔也難。
“是,穀主。”少女應道。
梅傲月回到自己茅屋,對正蹙眉運功的宋玉箏道:“他無恙,反而功力大進,你也要加把勁了。”
宋玉箏緊抿紅唇道:“師父,我何時能離穀?”
“你就這麼想走?”
“那邊還有事呢,父皇也會擔心我,況且,我也要把事情跟父皇說清楚,明明是要大哥拜師學藝的,卻成了我拜師學藝。”
梅傲月道:“你大哥學藝不就是想壓製李澄空嘛,你能壓製了他,不也一樣?”
“不一樣的。”宋玉箏搖搖頭道:“還是大哥學藝在身更穩妥,父皇一定是滿心的不情願。”
“他情不情願關我何事。”梅傲月道:“反正教了你心法,便完成了師父的穀主令,……李澄空跟你父皇關係很僵,你在其中如何自處?”
“他們鬨他們的,我不管。”
“一時而已,非是長久之計。”梅傲月搖頭:“你還是要把武功練好了,壓製住李澄空,才能長久。”
“師父你不是反對李澄空嗎?”
“他現在配得上你了。”
“師父……”
“不過男人都是禍根,是災難的來源,是世間最不該存在的東西!”梅傲月冷笑:“尤其是武功高絕,或者位高權重的男人,更是該死!”
宋玉箏露出苦笑。
一直以為師父是被情所傷,可看來並沒那麼簡單,師父對男人的敵意太重,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敵意,要滅儘男人呐,想想都可怕。
“哈哈……”忽然一陣大笑響徹明月穀,震蕩在所有人耳邊。
李澄空皺眉。
他正準備繼續修煉神遊術,剛剛有所得,初悟其妙,嘗到滋味,便有點兒樂此不疲,卻被打擾了。
宋玉箏也蹙眉。
她正運功呢,乍聞此聲,血氣劇烈震蕩,頓時便要失控。
梅傲月伸掌一按她後背,沛然磅礴力量注入,一下撫平了震蕩,撫順了奔騰欲亂躥的內力。
好像一匹野馬一下變回溫馴。
“師父,這是誰?”宋玉箏薄嗔。
梅傲月搖頭:“不認得,敢來明月穀如此放肆,倒是頭一個!”
“師父教訓他一頓吧!”
“嗯。”
梅傲月輕頷首,發出一聲冷笑。
冷笑聲讓朗聲大笑戛然而止。
正在明月穀外大笑的中年男子戛然而止。
他心口隱隱發疼。
梅傲月這一笑宛如一柄刀紮進了他心口,古怪詭異,防不勝防。
這中年男子相貌堂堂,獅鼻虎目,一派豪邁氣度。
他臉色沉肅下來,緩緩道:“九淵龍宮孫淩虛見過明月穀梅穀主!”
他聲音徐徐而行,宛如海水漫過整個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