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話之際,小船如離弦之箭疾馳,掠過一艘艘大船,朝著西邊而去。
三人迎著勁風說話。
袁紫煙介紹著西陽島的風土人情與南境的概況,李澄空偶爾插一句,補充兩句。
蕭敬山對於李澄空另一重身份很驚奇。
“原來是青蓮聖教教主。”蕭敬山驚奇看著李澄空。
李澄空笑道:“難道蕭先生也聽過青蓮聖教?”
“正是。”蕭敬山點點頭:“我沒聽過西陽島,但聽過青蓮聖教。”
李澄空道:“青蓮聖教有如此大的名聲?”
“能夠複活的宗門,怎能沒有名聲?”蕭敬山道:“隻是因為青蓮聖教弟子沒有出現,所以名聲不夠響而已。”
李澄空點點頭:“聖教弟子個個都安於現狀,沒有銳氣,所以很難打響名頭。”
正常人是很難想象青蓮聖教弟子的心境的,時間已經沒有了意義,而功業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即使當初有意義,經曆三四次複活,便也沒什麼意義了,平平淡淡才是真。
建功立業隻是調劑而已。
蕭敬山感慨道:“如果大肅皇帝知道你是青蓮聖教弟子,恐怕不敢再來。”
李澄空眉頭挑動。
蕭敬山道:“不怕死的宗師可怕,不怕死的大宗師更可怕,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李澄空失笑,慢慢點頭。
袁紫煙明眸一亮,隨即搖頭歎氣。
死太監根本不必用青蓮聖教教主嚇唬彆人,直接以武功修為就行。
李澄空忽然抬頭看向天空,若有所思:“好快的速度,看來已經追過來了!”
“老爺你看什麼呢?”袁紫煙問。
蕭敬山也好奇。
李澄空道:“星相。”
“老爺,這大白天的,陽光這麼好,怎麼看星相?”袁紫煙越發好奇。
李澄空笑了笑。
他先前是看不出來的,現在得了那幅星君圖,卻不一樣,能夠看到星相。
袁紫煙看他神色,便知道不會多說,無奈的道:“那看出什麼來了嗎?”
“我們有一劫。”李澄空道。
“難道還會有高手威脅到老爺你?”
“嗯。”
“那真要見識一下!”袁紫煙驚奇的道。
死太監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已經超乎想象的厲害,強得讓人絕望,應該已經天下無敵了。
竟然還有人能威脅到他,不知是何等人物。
李澄空笑了笑:“應該很快就會出現。”
他正說著話,朝左邊看去。
一個黑點正破空而來,眨眼功夫到近前,卻是一隻巨大的鳥,如鷹如鶴,卻都不同。
羽毛好像黑鍛,尖喙閃著寒鐵般光澤,好像被精心打磨過的寶劍。
雙爪短粗,宛如幾把匕首攢在一起。
它背上坐著一個灰袍老者,身形削瘦,雙眼狹長,眉心攢聚成一個“山”字形深紋。
他雙眼如鷹般俯掠向三人。
飛鳥速度如電射過來,雙爪豎起便要抓來。
“哼!”蕭敬山冷笑,按上劍柄。
飛鳥陡的一個拉升,俯掠改為爬升,從他們頭頂百米處掠過。
“這扁毛畜牲倒識趣!”袁紫煙哼道。
蕭敬山一按劍,她就覺得渾身沉重,殺氣太過淩厲,足以把人凍住。
“嗤!”灰袍老者瞬間出現在他們身前,長劍已然與蕭敬山的劍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