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機會?”須眉皆白老者皺眉,半信半疑。
荊治仁歎一口氣:“李澄空太過強大,這位許姑娘恐怕連他的侍女都打不過。”
“我看許姑娘與袁姑娘修為差不太多,感覺對我的威脅強度是一樣的。”
“李澄空另一個侍女更強。”
“嗯——?”
“那是一個比袁姑娘更強的,”荊治仁輕輕搖頭:“但再強也能揣測出多強,可李澄空……”
他歎一口氣:“實在是深不可測。”
他看另三人半信半疑,明知道再說也無用,卻仍舊說道:“所以說鳳凰崖是威脅不到李澄空的。”
“鳳凰崖也是有奇物的。”須眉皆白老者不以為然:“可能比紫霄神劍更強!”
“沒用的。”
“小荊,你是被打怕了。”
“唉——!”荊治仁知道多說無益,隻能歎息。
此時袁紫煙已經回到鎮南城外一座山巔,看一眼緊隨其後幻現的許麗華,輕笑一聲:“好膽量。”
“這裡便是鎮南城?”許麗華秀美的明眸打量對麵的鎮南城。
鎮南城看上去灰撲撲的。
李澄空成南王後,儘管讓工匠們美化了一番,可原本的建築模樣已經定了,重新拆了的話耗費極大。
南境現在沒那麼窮,可還沒富裕到用這麼多銀子美化環境的地步。
看許麗華美眸中露出不以為然,袁紫煙哼道:“怎麼,覺得難看?”
許麗華點頭:“確實挺難看的,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鎮南城竟然如此的破舊。”
“這是曆史的滄桑感,不宜破壞掉。”袁紫煙傲然道:“也讓人們記得先前所受的苦難,不能忘本。”
這話是因為死太監小氣不想修葺城內建築所說,可也有幾分道理,可以遮一遮臉麵。
“滄桑感……”許麗華失笑:“是窮吧?”
“以貌取人,太過膚淺,對一個城市也一樣!”袁紫煙哼一聲。
雖然她一直嫌鎮南城醜,遠不如神京甚至玉京,及大月一般的城市,可不想聽彆人說鎮南城醜。
“窮就是窮,有什麼膚淺不膚淺。”許麗華搖頭道:“看來李澄空是虛有其表!”
“許麗華,你夠狂妄的。”袁紫煙再也忍不住,冷冷瞪著她哼道:“說我家老爺虛有其表的,目前為止,隻有你一個!……而且還是沒見過我家老爺的!”
“哦——?”許麗華神色淡然:“彆人都沒看出來?未必吧,是因為不敢說?”
她輕頷首:“看來李澄空的威風極大。”
袁紫煙冷笑:“你就逞口舌之利吧,看你能說到什麼時候,進城!”
她再沒興致跟許麗華說話,從山巔飄向鎮南城。
她一天要罵兩三次李澄空為死太監,可彆人對李澄空有不敬,卻讓她極為惱怒。
就好像自己的孩子,自己怎麼罵都行,卻絕聽不得彆人說一個不字。
許麗華微微一笑,隨著她進入鎮南城,來到南王府,直接趨入後花園,在湖上小亭見到了李澄空。
李澄空一襲青衫在小亭裡讀書,神情悠然。
他正分心多用,一半心神在煉化天魔珠,另一半心神在研究那片虛空。
徐智藝正站在他身邊,上前給他斟滿碧玉杯。
幽幽酒香在小亭裡飄溢。
李澄空放下書,看向許麗華。
許麗華神情肅然緊盯著李澄空。
她眼中禁不住閃過疑惑神色,扭頭看看袁紫煙,似乎在問是不是正主。
“這便是我家老爺。”袁紫煙沒好氣的道:“難道有什麼疑問嗎?”
她知道許麗華的疑惑所在。
明明就坐在這裡,偏偏給自己的感覺卻不在,好像隻是一個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