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他自恃武功高深，不把李澄空放眼裡。
二是他自恃有後手，李澄空奈何不得他。
多半是第二條，留有後手，能夠從容脫身，可這後手在哪兒呢？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嬌豔奪目的女子身上。
這女子嘴角含笑，眉梢含春，慵懶如貓，絲毫沒把李澄空放眼裡。
難道這後手是她？
宋玉箏暗自推測。
李澄空道：“你是何人，用天魔散對付大雲皇帝，意欲何為？”
他已然看出，給大皇子宋玉璋下毒是為了引出宋石寒，現在宋石寒也中毒，應該說已經達到目的。
“哈哈哈哈……”中年男子仰天大笑，搖搖頭：“李教主覺得我會直言相告？”
“做出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難道不想宣揚一番，讓全天下人都知道？”
“不想！”中年男子傲然道：“何須世人知之！”
李澄空點點頭：“看來是不敢，怕引起公憤，成為天下公敵。”
“嘿，李教主也不必激我。”中年男子傲然道：“哪一個皇帝不該殺？把所有皇帝都殺掉，一個也不冤！”
李澄空道：“這麼說你下天魔散殺大雲皇帝，是為了替天行道？”
“不是。”中年男子沉聲道：“不過是出一口氣，看不過眼而已。”
李澄空點點頭：“還沒請教尊姓大名。”
“姓名不足掛齒。”中年男子道：“李澄空你要成為大雲皇帝的走狗？”
李澄空笑道：“我跟大雲皇帝沒什麼交情，隻是受人之托幫忙看看。”
“嘿，美色在前，受美人驅使吧？”中年男子笑眯眯看向宋玉箏：“九殿下如此絕色，確實值得賣命。”
宋玉箏冷笑道：“無名鼠輩，隻敢偷偷摸摸的下毒，名字都不敢提。”
“九殿下激我也沒用。”中年男子笑道，看向李澄空：“聽聞世間有秘術，能通過秘術追蹤名字。”
李澄空道：“你不是單打獨鬥吧？屬於哪一幫，殺了那麼多人。”
“我隻殺該殺之人。”中年男子沉聲道。
李澄空點點頭：“你所殺的可能該死，因為他先殺了彆人，殺人者人恒殺之，不過下的天魔散是有解藥的吧？”
“嗬嗬……”中年男子笑著掃一眼四周，伸手攬起嬌豔女子柳腰，擺擺手：“那李教主，我們就告辭。”
他身形一閃，兩人消失無蹤。
“你！”宋玉箏頓時要往前衝，卻被李澄空伸手扯住，沒能衝上前。
宋玉箏掙紮兩下卻沒能掙開，狠狠白他一眼。
李澄空屈指一彈。
一片竹葉化為綠光射向兩人消失位置。
“嗤！”竹葉化為粉末，甚至粉末也被化為虛無，徹底消失於世間。
“陣法？”宋玉箏蹙眉看著那裡。
如果剛才衝過去，會不會像這片竹葉般粉身碎骨？
李澄空道：“這是一種奇異力量，暫時還不能硬來，我得研究一番。”
“可就讓他眼睜睜逃掉了！”宋玉箏恨恨跺腳：“關鍵是沒弄到解藥。”
李澄空看向旁邊。
兩聖女悄無聲息出現，臉露笑容。
李澄空鬆一口氣。
這表明兩人讀到了那家夥的想法。
葉秋輕聲道：“天魔散沒有解藥。”
冷露道：“他屬於馭天宗。”
“馭天宗？”李澄空沉吟著看向宋玉箏。
宋玉箏搖搖頭，沒聽說過。
李澄空又在腦海裡跟袁紫煙徐智藝及獨孤漱溟說，問她們可聽過馭天宗。
三女皆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