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煙頓時想起青蓮聖教,不能隨意說蓮花,忙收斂笑容,哼一聲:“真是古怪!”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需要把身體做為皮囊的心境。”李澄空若有所思。
他推斷他們這心法是需要對身體產生離舍之心,沒有離舍之心恐怕練不成。
青年頓時瞪大眼睛。
他沒想到李澄空一下便猜中盜天門心法之核心,以身為寄舍,為皮囊。
唯有生出此心方能練成盜天機心法。
盜得天機,奪得人機,奪天地造化於己身,偷天換日,可謂是無敵於天下。
盜天門殺人,根本查不出,莫名其妙便死無葬身之地。
“教主猜對了。”冷露發出一聲冷笑:“真是一群卑鄙小人,偷偷摸摸如老鼠一般!”
“胡說!”青年忍不住怒喝。
“教主,他叫張朝山。”葉秋輕聲道。
李澄空打量這張朝山一眼,搖搖頭:“看你一身煞氣及怨氣,應該沒少乾傷天害死之事。”
“李澄空,你休得冤枉我!”張朝山咬牙道:“我從來隻殺該死之人,絕沒有冤枉一個好人!”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
葉秋道:“教主,是真的。”
冷露哼一聲道:“你覺得你殺的是壞人,可未必真是壞人吧?”
“沒有證據,我絕不會擅殺!”張朝山喝道。
李澄空道:“那皇上呢?皇上難道也該死?”
張朝山冷冷道:“他是個昏君,枉殺好人,卻留奸人為官,其罪當誅!”
葉秋輕聲道:“這也是真的。”
張朝山的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
李澄空笑了笑:“那我呢?難道也該死,要你們盜天門聯合幾宗一起誅殺?”
“李澄空你擾亂天下大勢,妄圖一統天下,必將引起天下大亂,當誅之!”張朝山沉聲道。
李澄空一怔。
“砰!”袁紫煙一腳把他踹飛,玉臉罩寒霜:“一派胡言!”
張朝山“砰”重重落到旁邊的假山上,嵌在假山內不落地。
他咬牙切齒,滿臉屈辱神色。
虎落平原被犬欺。
冷露“嗤”的笑出來:“誰是犬誰是虎?你那點兒三腳貓的修為,還好意思說是虎?!”
張朝山頓時如見鬼一般。
他這一下徹底明白,自己所思所想竟然能被她看到,怪不得知道了自己山門所在!
也怪不得知道盜天門的存在!
他咬牙切齒,死死瞪著冷露與葉秋。
李澄空搖搖頭道:“你難道竟然不知青蓮聖教的聖女能洞察人心?”
“好好好。”張朝山咬牙道:“我栽得不冤!”
李澄空道:“說說看吧,都有哪些宗門,還有什麼謀劃,為何從皇上開始?”
張朝山猛的往後一撞。
後腦勺重重撞上石頭。
他眼前陣陣發黑,卻偏偏沒能昏迷過去,也沒能停止思索。
乍廢掉武功,他虛弱之極,處於賊去樓空的最空虛之際,甚至還不如尋常人的氣力。
如果在平常,這一下就能讓自己腦漿迸濺,現在卻隻能起一個大包,卻不會斃命。
“唉……”李澄空搖頭:“還真是不怕死。”
隨即點點頭:“可能正是因為這般淡漠心境,以身體為皮囊,為暫時寄居之所,才能練成這奇功吧。”
“邪門兒!”袁紫煙心中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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