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煙蹙眉橫眼,已然露出不耐神色。
胡建平嚇一跳,忙道:“司主是想殺了他?”
“不殺還留著不成?”袁紫煙哼道:“看似硬氣,正氣凜然,卻是狡詐之徒,我最恨這樣的家夥!”
“司主,我們其實也好奇,他到底如何死而複生,看起來他確實死了。”
“哦,明白了,你們是不信吧?”袁紫煙恍然,失笑道:“覺得我是說謊?”
“不敢。”胡建平忙搖頭。
袁紫煙明眸一瞥眾人,沒好氣的道:“你們呐,真是一群蠢豬,豬都比你們聰明!”
眾人頓時大惱。
士可殺不可辱,她這話太過份了!
還好她罵的是一群人。
一群人被罵與一個人被罵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並不會那麼敏感激烈。
袁紫煙斜睨著他們:“是不是覺得我冤枉了你們,你們比豬聰明?”
眾人皺眉。
這話怎麼聽都不太對味兒。
袁紫煙哼道:“你們過來瞧瞧,可有能瞧出異常的,看看是不是比豬聰明。”
“司主……”胡建平擔心這麼犀利說話,會把眾人再刺激得造反。
萬一他們改變了主意,不投入燭陰司麾下怎麼辦?
袁紫煙卻不屑一顧的瞪他一眼,讓他閉嘴。
他們不服氣的走過來。
“司主,我來看看可好?”荊軒海沉聲道。
他身形魁梧壯碩,宛如一頭高壯的巨熊,說話低沉,仿佛巨熊低聲咆哮。
“嗯,看看吧。”袁紫煙招招玉手:“你們都看看吧,能不能看出貓膩來。”
眾人紛紛過來打量一動不動的樸至善。
樸至善已然氣絕而亡,仿佛真的化為一尊雕像,有的甚至伸手摸了摸他手脈。
這一會兒功夫,身體已經僵硬冰冷,摸上去如冰塊,且比冰塊更寒了一分,冷得滲人。
他們皺眉沉思。
怎麼看樸至善都是死透了。
袁紫煙哼道:“你們豬腦子好好想一想行不行?唉——!”
她搖頭:“我現在有點兒後悔了,你們這麼笨,到底濟不濟事,還能乾什麼?”
她搖頭不已:“就你們這樣的,被你耍起來跟玩兒似的!”
這讓眾人皆臉色陰沉,不滿之極。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袁紫煙哼一聲道:“你們不服氣是吧?”
“司主,到底有何破綻?”胡建平忙問,免得眾人爆發出來,惹起衝突。
“哼,你們也不好好想想,他怎麼會僵硬得這麼快!”袁紫煙沒好氣的道:“這麼明顯的破綻還用我提醒?真是……”
她搖頭不已。
這話讓眾人一怔。
他們恍然大悟,上下打量著樸至善。
這確實是極大的不同,正常來說,即使氣絕身亡,僵硬也沒這麼快的。
大宗師的話,至少要一個時辰才會僵硬,即使把血都流乾了也不會僵硬得這麼快。
“覺得不對勁兒了吧?”袁紫煙不屑的道:“腦子還是一團漿糊吧?覺得莫名其妙,不知所謂吧?”
眾人咬咬牙。
他們想反駁一句,偏偏袁紫煙所說不假。
他們確實一腦子的漿糊,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有這樣的古怪。
袁紫煙哼道:“胡建平,你去把他胳膊卸嘍!”
“胳膊?”胡建平一怔,忙道:“司主,他已經死了,再卸他胳膊的話……”
折騰屍首,委實太不光彩,會被所有人鄙視。
袁紫煙道:“瞧你那出息!”
胡建平露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