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獨孤弦重重落地。
地麵顫了一下,茵茵綠草被砸出一個坑。
“哇……”獨孤弦淚如泉湧,哇哇大哭。
“老爺——!”徐智藝看得心疼,瞪向李澄空。
如果不是他化掉自己的勁,獨孤弦不會摔到地上,會慢悠悠飄下來。
李澄空道:“該讓他知道天高地厚,摔不壞。”
“這也太危險了。”徐智藝嗔道,跑上前去檢查獨孤弦的傷勢。
李澄空搖搖頭。
獨孤弦身體與常人不同,堅韌柔軟,從假山落下來根本摔不壞他。
而且他身上有先天之氣流轉,即使重傷,也很快就能恢複如常,甚至更勝從前。
這便是胎中築基的玄妙所在。
獨孤弦趴到徐智藝的懷裡,哭得更凶。
徐智藝忙輕聲哄他,憐惜的撫摸他。
李澄空起身負手而去。
他很快出了宅院,閃了一下出現在南王府的後花園,看到了陸青鸞。
陸青鸞緊抿紅唇,坐在湖上小亭裡,宛如一尊白玉美女雕像。
“青鸞是來興師問罪的?”李澄空笑坐到她對麵,微笑打量著她。
陸青鸞冷冷道:“好手段,佩服!”
李澄空道:“雕蟲小技罷了,比起青鸞的埋伏,還是差了一截。”
陸青鸞哼一聲。
李澄空笑道:“如果不是有聖女相助,這一次真讓青鸞你得逞了。”
“不必給我臉上貼金。”陸青鸞道:“到底如何才能撤去他們身上的禁製?”
她知道這是李澄空撿著好聽的說。
如果沒有聖女,李澄空肯定還會有彆的手段辨彆他們的真假,恐怕仍舊難逃他法眼。
這終究是小聰明而已,不登大雅之堂,在他跟前討不著便宜的。
“青鸞,我才知道令師已經去世。”
陸青鸞臉色微變,驟然陰沉。
“是走火入魔?還是有暗害?”
“不勞過問。”
“看來不是走火入魔。”李澄空皺眉道:“誰乾的?”
陸青鸞沉著玉臉,一言不發。
李澄空歎一口氣,緩緩道:“大永皇帝?”
陸青鸞眼眶微紅,轉過身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龐,僅給他一個背影。
李澄空看著她曼妙動人的背影,輕歎道:“怎會鬨到這一步?”
陸青鸞沉默。
李澄空皺眉沉思。
大永皇室對永離神宮一直很忌憚,他知道這一點兒,曆代皇室都是壓製永離神宮的。
隻是沒想到,皇室竟然暗中出手殺永離神宮的高手,偏偏殺了陸青鸞的師父。
霍天歌不會不知道自己與陸青鸞的關係,為何還要下手?
可霍天歌再衝動,也不至於如此。
那是誰做的?霍青峰?
李澄空道:“查清楚是誰做的嗎?”
陸青鸞冷冷道:“不管是誰,這個皇位我是要得到的,做了皇帝,自然就查清楚了!”
“此事……”李澄空歎一口氣。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一時之間,小亭裡唯能聽到輕輕的風聲掠過。